祖父的自縊,叔父的戰亡都在項羽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這種子遲早會盛開為食人花,吞噬大秦.......
這項梁戰死後,理應當由項羽為大將,統領大軍。不想楚懷王熊心想借此瓦解項族的政治威脅,趁機奪項羽軍權。不過他並不像將此事鬧大,塞了個宋義為大將,讓項羽有名無實,至此項羽陷入人生的低穀。這熊心雖未放羊娃,但畢竟是王族之後,權力用的是溫聲細語,潤物無聲。而另一方麵,在這劉邦還沒成為項羽死對頭之後還在為楚效命,他是獨立帶軍。我來這兒幹嘛?他又不會來,明明是自己告訴他自己不會再來這兒的,可為什麼我還要回來呢?這十幾天我是畫了一張畫就燒一張,畫一張就燒一張,作品竟達千幅之多。可還是忍不住回來了嗎?我望著這小茅屋喃喃道。“咚!”屋內竟傳來聲響,誰在裏麵?難道.......不,不可能是他啊!我壯起膽子走了進去,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一男子醉臥在床上,他是.......項羽!滿心歡喜,我扶起他,“項將軍,你怎麼喝得這麼醉?”“虞姑娘?”項羽醉眼朦朧,卻又立馬否決,“不,怎麼會是虞姑娘呢?不可能是虞姑娘.......虞姑娘。”聽到眼前這男人不停地叫著自己,我小鹿心跳,原來.....我們都一樣。我趕緊扶正他,“你看好啊!我是虞姬,我就是虞姬啊!”我急得直搖他。“哇..........”他被我搖的作嘔,吐在我身上且滿地都是,酒氣熏天。若在平時,我早已發怒,然麵對這個男人我隻有心疼,他到底怎麼了?草草收拾了下,我又煮了碗薑茶給他喝下。他的酒品很好,不吵也不鬧,隻是靜靜的睡著。我默默坐在床沿,看著他,心疼他。如果我當初能多多了解他,那我是不是會明白他究竟發生什麼事,令一個鐵一般的男人如此狼狽。
第二日,他疑惑地看著我,不敢相信地問道,“虞姑娘,你怎麼會在這兒?”“那項將軍又怎麼會在這兒?”我笑著反問他。他默然不語。項羽自不會承認自己因在無望期間想起來她而來的這兒。“我叔父死了。”他淡淡地說道,“兵權又被人給奪了。”他的語氣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但我心中早已疼的翻天覆地,他是如此一個要強的男人。“我家是個貴族,我從小到大就沒什麼不順心的事兒。我父母早逝,叔父一手將我帶大,我敬他重他將他當成親生父親。可如今.......你知道嗎?那晚,我竟然隻顧自己的逃亡,置叔父於不顧。我不是人,不是人......”項羽一下下地捶打自己,打得我好疼。“不要說了!”我一把抱住他,將頭靠於他肩上,“你叔父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項羽,項羽不應該是這樣的,再者你也應該振作起來為你叔父......報仇”講到這兒,我竟然無聲,我應該要記得是我的師父為秦出的如此策略。“虞姑娘.....”項羽下意識地抱緊了這個女子,“謝謝你!”“你知道嗎?我母親早逝,父親再立一房,那個女人對我很不好,她竟然找人欺騙我感情,隻是為了得到我父親的家產。我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河,後來被師父救了,她重新給了我一條命。”我第一次對人說起原來的自己,其實傷疤解開之後也不是那麼疼。“虞兒。”他竟如此喚我,“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待你的。”我自然歡喜,不斷點頭,然又想起了什麼,顧忌地推開了他,“不可以!”我竟然又忘了我的身份。“為什麼?”“我.....我不能說。”“有什麼不能說的?虞兒。”他如此喚我,叫我如何是好。“我為秦效命,你讓我怎麼跟你走?”“你......你說什麼?”“我為秦效命。”我狠下心,又說了一遍。“你是秦國人?”項羽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麼。“不是,我師父為秦效命,我自然跟著她。”我淚眼滂沱,“你討厭我是不是,我就知道!”“虞兒。”他輕輕擁住我,“傻虞兒,隻要你答應我不再與秦有任何瓜葛。”“嗯。”我顧不得其他,趕忙答應。就是如此我被他帶回了楚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