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給人的雙腳帶來阻力和障礙的積雪,此時在我的腳下,卻好像給我帶來了一種奇特的助力一般。我就像一陣狂風一樣,狂奔到了之前的那座大禮堂。
大禮堂的大門現在緊緊的關閉著,我看不到裏麵的景象,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但我就是有一種感覺,我覺得純淩有危險,千鈞一發的危險。我飛起一腳,直接把門踹飛,像一頭猛獸一樣衝進了禮堂當中。
禮堂裏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幾十個從幾歲到十幾歲不等的小孩子。這小孩子全都如喪屍一般,麵容遲滯、身體僵硬,手裏拿著各種水果刀、剪刀和螺絲錐之類的武器,把純淩堵在了牆角當中。
小孩子們在不停的試著往純淩的身上撲爬,用各種奇奇怪怪的武器朝著純淩捅過去。而純淩則隻能不停躲避著他們的進攻,並且不斷的找機會把他們手中的武器奪下來,丟到一旁。再把那些小孩子盡量不讓他們受傷的推或者摔倒一邊。
然而那些小孩子就像飛蛾撲火一般,被摔倒後立刻又重新爬起來,走到丟在地上的武器旁邊,撿起來繼續朝著純淩攻擊而去。我試過純淩的功夫,她如果真的出力,這些孩子可以幾下就撂倒,讓他們再也爬不起來。
可純淩當然不會那麼做,她不想傷害這些孩子,隻能拚命的躲避和將他們推開。可無奈小孩子實在太多,純淩的胳膊上和腿上已經被捅出好幾個傷口,正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了。
看到我闖進來之後,純淩朝著我大叫:“藍偉!你不是對手,快跑!”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李容峰就站在旁邊的不遠處,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看著我。我扭過頭,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用控製小孩子的方式,來對付一個女人,你可真惡心。”
李容峰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袖口一邊說:“不是惡心,是天才。那兩個女人都那麼自大和愚蠢,以為我控製不了她們,她們就能輕易的戰勝我了。但其實,我殺掉她們根本不用著直接去對她們用降術。這個你最知道了,你剛剛親手殺死了那個大嘴女人,不是嗎?”
我心說,不行,從剛才的戰鬥過程來看,李容峰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也能實時的了解到我們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那麼他也很有可能知道我剛才已經用氣候的力量衝破了他的降術控製了,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如此淡定,肯定還有其他的招式。
我現在雖然借了大雪的力量,但是卻根本不知道怎麼用,冒然上去萬一再中招,就徹底完了。現在我最應該做的是先把純淩從那群熊孩子的包圍中就出來,再拖下去,純淩肯定會撐不住的。
我看了看越來越瘋狂的那群小孩子,心裏著急萬分。我到底該怎麼辦呢?直接過去幫純淩往外摔他們?我現在借了大雪之力後,自己有多大勁頭我自己都不清楚,萬一我過去輕輕一碰,那些孩子胳膊腿就斷了怎麼辦?我絕對不能魯莽的衝過去直接動手去幫忙,可是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辦呢?
就在我心內著急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握笛子的右手手心裏冒出了股股寒氣。我低頭一看,順著我手掌的方向,一條細小的蛇形白氣正在慢慢的往笛子上爬,爬過之處立刻凍起了晶瑩的冰層。
我試著在心裏對手掌上的寒氣進行了控製,想讓它們縮回來一點,那些冰塊果然馬上又漸漸的退回到我的掌心去了。
李容峰也發現了我右手的變化,估計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法術,收起傲慢的姿態,擺出警惕的姿勢看著我:“哼,有意思,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對你進行了很認真的調查,沒想到你還留著這麼一手。真讓我感到驚喜呢,隻不過……或許你那招能幫你擺脫我的降術控製,但絕對沒辦法解除這些孩子身上的降術。”
我說:“我不需要解除他們身上的降術。”
李容峰一愣:“什麼?”
我突然對著純淩的方向抬起笛子,同時用意念控製著右手,在一瞬間內有多少寒氣就射出去多少寒氣。隻聽碰的一聲,如同舞台劇上負責製造煙霧的幹冰機突然故障了一樣,一團濃重的白氣在我的笛子口朝著純淩的方向噴了過去。
純淩嚇得大喊:“藍偉,你幹什麼?你不要傷害孩子們啊!不要……”
幾秒鍾後,滾滾濃厚的白煙稍微消散,所有的小孩子身上都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冰層,全都定在原地不動了。
我說:“我說過了,我不需要解除他們,我直接凍住了他們。”
純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小孩子兩秒鍾後,小心翼翼的繞過他們的身體,跑到我身邊問:“喂,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式?”
我說:“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的,都是借來的。”
純淩激動的說:“你……你成功了!”然而馬上她就擔心的問:“可是這樣不會傷害到那些孩子吧?”
我說:“時間太長了估計不行,但暫時凍住一會兒應該沒什麼事吧,隻要我們盡快殺了這個娘炮就行了。”
李容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們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破了我的降術我就沒轍了?告訴你,降術的控人術隻是我會的法術裏最基本的一款而已,我經常用是因為我喜歡它能給我帶來的戲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