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在秋天,他們的訂婚宴,同樣在秋天。校慶沒得選擇,但是為何他們卻偏也選擇這蕭瑟的季節。不知他們是否知道秋天代表什麼,我理解的秋天是清涼中的蕭瑟,而且秋天,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我。
飛機降落g市的那一刻,我才真切感受到我回來了。兩年半,我用兩年半的時間來淡忘智力,卻隻用了十分鍾拾起了所有回憶。
g市,有洛橦,還有那個我最不願提起的“好友”。
原本在g市的房子,在出國之際租了出去,租客的女兒也是我高中的學妹,算算時間,她也應該畢業了吧。我們選擇了一間在老城區最安靜的位置的酒店,夏清說,他以前也有房子在這裏附近,所以他對這一帶很熟悉很熟悉。
酒店後麵的有名的省立圖書館,圖書館很大,夏清說他以前也很喜歡在這裏呆上一天,即使什麼都不做隻是看看風景也很美。圖書館裏種著幾棵高大的木棉,木棉又是g市的市花,又叫“英雄花”。每逢暮春五月都能看到漫天棉花飛舞的景象。夏清說他很喜歡木棉,因為他火紅的顏色和特有的形狀,更因為木棉盛開時沒有綠葉相襯的特點,這也好比英雄無需綠葉配。以前,我是住在新城區的,那裏繁華喧鬧,卻沒有半點我喜歡的氣息,cbd人來人往,他們腳步匆匆也沒有時間停下來駐足看看這一片城市。而老城區卻有我最喜歡的氣息,路不一定寬敞,但路的兩邊有最富特色的騎樓。大家總是用一種逛街的速度走在騎樓下,來往的人們未必認識都會點點頭微微一笑。這種氣息,我很喜歡,真的喜歡。
如果說g市還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地方,那便是這一片老城區了。
“我之前也常在這邊,為什麼沒有見過你啊?”和夏清牽手漫步在省圖外的小路上,我問道。
“我很早就出國啦,十二歲,那時你在哪?”他笑了笑回答。
“那時啊,我還在讀小學咧”我嘟了嘟嘴說。
夏清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的笑容我明白,就算我們之前相遇過,見過也未必認得出對方。
我抬頭看像前麵,卻發現了一對似曾相識的身影。我曾無數次想象我們相遇的方式,或是尷尬,又或是完美的。當然,尷尬的使他們,完美的是我們。
也不過兩年半的光景,他仿佛老了不少,應該說是成熟了吧,眉宇間收起了往日的那封玩世不恭,剩下的隻有嚴肅。而他身邊的人兒,曾經和我多麼親密無間,但如今她的臉上全是我看不懂的嫵媚和讀得懂的挑釁。
洛橦,於言,兩年半之後我們竟如此意外地在這裏相見,定眼望了他們三秒,我和夏清默契地牽手離開了,而他們那詫異的表情仿佛在告訴我,天啊,盛秋回來了!
“曾經我們是多麼親密無間,她知道我所有和洛橦的事,嗬,隻怪當初的自己太過天真!閨蜜到底是個多麼惡心的詞!”邊走我邊對夏清說。
“都過去了,再自責也沒有用,人心隔肚皮”他安慰道。
“秦淮說她討厭閨蜜,因為惡心,所以她的圈子裏隻有好朋友,因為閨蜜總帶著半分小三的味道,如今我終於明白了,閨蜜?真惡心”我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