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言盡於此。”
匆匆的吃完餛飩,狄仁傑拍了拍手說“府中還有些事,多謝花副將的款待了。”
花木蘭笑了笑說“幹嘛這麼著急?”
愣了愣,狄仁傑到底也沒說什麼,隻是囑托花木蘭幾句說明天務必參加女帝的送別酒宴之類得話便匆匆離開了。
“送別酒宴啊?”
花木蘭突然想起自己是長城守衛軍的人,長城才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在長安,她也覺得自己已經逗留的太久了,不過也好,明天酒宴過後,後天就能啟程回長城了。
不知道長城是不是還是那樣緊張。
深吸口氣,轉頭看著低頭的小乞丐,花木蘭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乞丐抬起頭,看起來也就十七歲得眸子裏閃爍著堅毅的目光,他答非所問的說“你是官兵嗎?”
“官兵?”
花木蘭一愣,頓時笑了笑,她對小乞丐說“我不是官兵,我是軍人,來自長城守衛軍。”
隻是這話音剛落,花木蘭身後傳來一陣陣驚呼,那乞丐也意外的看了一眼花木蘭說“是那個專與魔種作戰的長城守衛軍嗎?”
“嗯。”
那乞丐想了很會,直視著花木蘭的眸子說“我叫百裏守約,我想加入長城守衛軍,行嗎?”
這次輪到花木蘭意外的看了一眼小乞丐,她往桌上擺了一錠白銀,拍了拍玉手,走出餛飩店看著河道旁的垂楊柳靜靜地想著什麼。
“不行嗎?”百裏守約跟在花木蘭身旁,有些不甘心。他想靠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他不想在做底層的乞丐。
“沒有。”
輕撫了下耳垂旁的青絲,花木蘭淡淡的說“長城不比長安的軍隊,我們要麵對的是魔種,不是叛亂的異端。”
“沒關係!”百裏守約握緊拳頭,一字一句的說“我是血嬰,我知道我活該被人看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受人欺辱。”
轉頭看著這個小乞丐的眸子,花木蘭發現他的眸子異常的純潔幹淨,不由得一笑。
“那兩天後,你在長安城門口等我,那時我會從那裏經過,去往長城。”
“真的!”
聽到花木蘭鬆口答應自己加入長城守衛軍,百裏守約終於鬆了口氣。看著百裏守約高興的樣子,花木蘭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如果百裏守約能夠在長城實現自我價值,那麼血嬰或許就有一個擺脫最底層這個階級的去處。
但是花木蘭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住長城的艱辛。
而百裏守約則相信他自己,隻要能加入長城守衛軍,來到長城,他就一定能出人頭地!
“去給你弟弟買藥吧,並且交代好他。長城守衛軍這條路很艱辛,他不能跟你去。”頓了頓,花木蘭繼續說“除非你有保護他的能力。”
“我知道了!”
百裏守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剛走了幾步,他低低的對花木蘭說了句謝謝。花木蘭沒說什麼,嫣然一笑。
…
回到自己連燈火都沒點起的府宅,相比別人府宅的燈火通明與人來人往,花木蘭的這宅子簡直荒涼的不像話。
本來女帝武則天是將侍女什麼都有送來的,隻是花木蘭又婉拒回去了而已,一個人還來的安心自在一點。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是長城守衛軍的軍人,而非那些朝廷命官,她更注重自己的為人與舉止。
蓋上被褥,躺在床上的花木蘭望著天窗外的星空,長長的睫毛閃了閃,最終還是選擇閉眼睡覺。
一夜安眠。
清晨涼意襲來,猛的睜開眼,花木蘭蹭蹭幾下下床更裝,不多會銅鎧便加在身上,將短劍與重劍入鞘,滿意的端詳著銅鏡中的自己,花木蘭笑了笑,滿意的往許弦與蘇烈的府宅走去。
沒多會在蘇烈宅子門口,花木蘭輕叩大門銅獅子上的門叩,靜待蘇烈府宅的仆人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