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著長青玉愣神的樣子,韓信歎了口氣。習慣了做人奴隸的長青玉,總是在下意識中覺得自己低那些所謂的皇族貴戚一等,這是韓信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隻要長青玉一天還有這種想法,她心中的痛苦就一天不會撫平。
“可是…”
長青玉剛想說什麼,韓信直接打斷說“沒什麼可是,主公,所謂的皇城,所謂的皇族,所謂的天下,在韓信眼裏都不及你重要。”
“所以請別認為自己低人一等,如果誰再有這種想法。”說到這裏,韓信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他握緊拳頭一字一句說道“韓信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韓信…”
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韓信觸動,長青玉眼淚突然在眼眶裏打轉。這一下子突然讓韓信慌了神,隻得安慰道“別哭啊,我…我說真的。”
“有我在,真的不用怕那皇帝什麼的。”
“別哭…別哭啊!”
…
揉了揉眼睛,長青玉看著手忙腳亂安慰自己的韓信突然破涕為笑,伸出手嬌聲嬌氣的說“我叫長青玉。你以後叫我玉兒就好。”
“……”
雖然不知道長青玉鬧的哪一出,不過韓信為了不讓長青玉多想什麼,趕緊握住長青玉纖細卻有些褶皺的手說“韓信,叫我韓信就好。”
“嗯。”
看著長青玉長發美眸眉眼帶笑的樣子,韓信感歎她確實是個天生的尤物。
“既然已經決定好入宿驛站,那請跟玉兒來吧,你先等玉兒片刻,玉兒再去購置張門牌來。”說罷,長青玉蹦蹦跳跳的往驛站的大門口走去。看著跟店家熟絡的長青玉,韓信鬆了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不可能一直困在這個名為禦龍國的地方,白龍交給他的責任,除了保護好長青玉之外,還要前往一個叫白龍聖地的地方。
那裏,才是真龍夙願所歸的地方。
不多會,長青玉便又捧著一張木牌往韓信這邊走來,眉眼帶笑輕抿櫻唇的她映著餘暉看起來格外嬌柔,不知覺間竟平添一抹嬌羞。
韓信有些看呆了,不遠處酒館喝酒的劍客亦是一樣。
“走啊。”遞給韓信一張木牌,長青玉淡淡一笑,宛如出水芙蓉的氣質讓人感覺特別舒服,她說“這是你的門牌,玉兒也有,就在公子相隔的房間。”
說罷,長青玉蹦蹦跳跳的往不遠處與酒館相鄰的驛站走去。愣了一會的韓信點點頭,竟有些不自然,才匆匆跟上。
酒館處喝酒的劍客嘴角帶著一抹不羈的笑意,話中有話與擦身而過的韓信說道“終於找到你了。”
跟在長青玉身後的韓信聞聲頓足,目光仍然注視著蹦蹦跳跳往樓上走去的長青玉,用細不可聞卻威脅意味十足的語氣問道“你是誰?”
笑了笑,劍客將海碗中的陳釀穀酒一飲而盡,淡淡的,仿佛毫不經意的說道“姓李名白,字太白。你呢,男人。”
“國士無雙,韓信。”丟下這句話,韓信便趕緊跟上長青玉的腳步匆匆而去。在那喝酒的劍客,名為李白的劍客身上,韓信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了同類的氣味。
而且,不止一種。
那也就是說,他不是一個人,還有至少一個的同類。雖然麵前這個劍客並沒有表露出惡意,但是韓信卻依舊選擇跟在長青玉左右。
畢竟,她現在與韓信生死同理。
看著匆匆離去韓信的背影,李白繼續往海碗種倒酒,不鹹不淡的向鬼穀子問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有身居高位的氣質,也有十年磨一劍的耐心與隱忍。更懂權衡利弊後的取舍,對於我們,他好像是抱著敵視的心態。”未見其人隻聞其聲,實則鬼穀子就坐在李白的對桌,隻是周遭的凡夫俗子都看不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