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滲入一株通體紅色的圓潤果實中,再也沒有痕跡,那果實的顏色確是又鮮亮了一分,長相普通的它竟然無根無枝,就那樣漂浮在半空中,散發著瑩瑩幽光,照亮了漆黑幽靜的山洞,也照亮了一雙水潤的杏眼。
此時,那雙杏眼的主人正看著這果實,微笑:“不錯不錯,長得好,看來,再過一兩天就熟了,也不枉我用鮮血澆灌了你幾個月。”說著,還舔了舔白嫩手指上的血痕,神奇的是,那血痕立刻消失,白淨的玉手一如之前一般。
女子滿意得又看了一眼果子,走出山洞,轉身對著山洞施加封印,那山洞便就此消失不見,徒留一片青草地。做完這一切後,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有陽光灑下,照在她麵上,混不在意刺人的光線,她伸了個懶腰,享受了一會兒日光浴,捏了個訣便消失於空氣中。
女子走後不久,一道士便出現於這片青草地上,這道士四五十歲的樣子,眉目堅毅,隻一頭白發顯出與常人不同,著一藍白道袍,著實有一點仙風道骨,這時他麵對著這片空草地,輕皺眉頭,掐指計算著什麼,不一會兒像是若有所思,寬大的袖袍一揮,那座山洞又展現於麵前,該道士微露出喜色,便踏入洞中…。
安國,天都
在這和平的年代,處於天子腳下的城鎮,處處透著一片繁華昌盛,此時天都最有名的酒館有客來正上演著一出鬧劇。
“公子,公子加油”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你這樣回去又要被老爺罵了”
“誒,我說杜左,你怎麼那麼掃興呢,難道你想咱公子輸啊?”
“杜右!我是在為公子著想,你忘了上次和太傅家的小兒子比踢球,公子把他打傷,老爺可是罰公子禁足一個月呢,這才剛出來這又。”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哐當一聲放下酒碗,杜雲中大笑一聲“李仁,你輸了!”接過杜左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渾身的紈絝氣息在這氤氳酒氣中更加渾然天成,這杜雲中的麵貌倒是非凡,身形瀟灑,端的是一個風流倜儻。
而看他對麵的李仁,早已忍受不住,嘴裏不時吐出些汙穢,在仆從的攙扶下才能勉強起身,迷迷糊糊得帶回了宰相府。
杜雲中心情大好,站起身來闊步向外走去,杜左杜右連忙跟在他身後。
杜右:“公子,咱還去哪兒玩啊?”
杜左:“公子,咱們該回去了。”
杜左杜右相互對視一眼,複又氣哼哼的轉頭,他們倆是一對雙胞胎,長的相差無幾,十五歲的少兒郎都是眉清目秀,隻是性格上卻是天差之別,時常吵鬧拌嘴。
杜雲中在他倆前頭,聽著他們的吵鬧聲也不嫌聒噪,隻含笑打開了故作風雅的折扇,搖晃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