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石不會自爆,定然是落入石隙之中。荒喬,這些娃子中了巫毒,你還是賜下巫藥,讓他們協助尋找。”
一位胖胖的大巫說道,圓圓的臉上笑容溫和。
“不知道那個刑子有沒有占據別人軀殼。這些磨石少年都不是貴族子弟,有些損傷也不會有人在意,你就是一幅爛好心,當心那位主巫瞧你不順眼。”
那位荒喬大巫大喇喇說道,絲毫不在意現場數百人聽得到,許多少年已是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徐海臉上做出生氣的樣子,靜靜看著他們如何表演。
“慎言,”第三位瘦削大巫果然開口,聲音暗啞,猶如數十日沒喝水一般。
徐海一看他臉色就知道,這位定然是位多智性急之人,心火炎上,肺金不寧,以至氣息不足,口幹咽澀。
“荒喬雖然不肖,卻也敢做敢當,有何慎言之處。那位主巫看我們兄弟不順眼,咱們也不伺候。你也不用為難,這次回去我們兄弟就返回部落。這種讓人憤恨之事,咱們也做得夠了。”荒喬氣急,借題發揮,更加直言不諱。
瘦削的大巫大手一揮,頓時隔絕聲音,徐海天眼無視陣法阻隔,看到三人還在爭論,卻也聽不到聲音。
轉眼又是一刻鍾,山頂少年已然出氣多進氣少,胖胖的大巫打斷爭論,從荒喬手裏取過解藥,破除隔絕陣法,四下一看,隻有徐海六人還算全須全尾,徐海的肩膀破了一個大洞,露出紅腫的皮膚。
當下對著徐海、荒藤說道,“瓶中是那無花巫毒解藥,一人隻需一顆就好,快去救你的同伴,再耽擱就悔之晚矣。”
黑色玉瓶倏然懸停麵前,徐海、荒藤一愣,恭恭敬敬施禮。
招呼荒草等人,每人取一些解藥,跑去救人。
正在此時,東方飛來一艘飛舟,葉吞和熊力大巫聯袂而來,看徐海等人無恙,放下心來。靜靜看著滿山傷患,卻並不救人。
反而收了飛舟,靜靜站在山頂,看著荒藤等人奔馳,等待那三個命巫出現。
三十巫裏之外的荒樹城秩序井然,似乎全部耳聾眼瞎,偌大的城池竟然沒有一位前來巡視,任由命巫胡作非為,連自己的子嗣也不管不顧,真是丟臉。
葉吞不屑一笑,閉目養神。
倒是熊力看得穿遮蔽陣,盯著命巫手中玉球,撚著絡腮胡子若有所思。
半晌之後,陣法散去,三個大巫看到葉吞和熊力,並不見禮。
瘦削的大巫對著四處忙碌的徐海六個說道,“爾等六人持此玉球,逐一接近各處縫隙,還有所有俘奴,快去。”
玉球倏然出現荒藤等人麵前,又要加一份工作。
別人不知,徐海此刻苦不堪言,腦袋昏沉,還要安撫再次激動起來的丹田磐石,才能克製煉化玉球之內的混沌結晶的衝動。
中毒的少年服下解藥,傷口之中褐色果凍一般的凝固血液像是蜈蚣一般,生出無數軟足,從傷口爬出來,拖出長長的一串半透明果凍。
山頭頓時傳來驚恐至極的嘶吼。
果凍見到空氣,嗤嗤作響,邊爬邊毀,在傷口四周化作一堆黑色的灼痕,高高堆起,就像火山錐一般,疼得那些少年狼嚎獒叫。
徐海知道如花如何煉製,也知道毒性主要在於凝血,卻從未實驗過。
此刻看來,如花變種很多,凝血之外還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