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月推著進來的黑衣男子原來就是嚴赤,他一臉的局促。
不自在的咂咂唇,都怪自己太狂妄了,沒有把爺的告誡放在心上,小覷了這些人的實力,否則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次隻怕是要讓樊剛笑話了。
“這張紙條是你寫的?”
聽到如深山泠泉的聲音,嚴赤望向一身白衣的淩辰靜,眼裏充滿了驚豔。在四個美貌的婢女的簇擁下,竟依然沒有失了光彩,就如同一朵寒冬的臘梅在寂靜一隅淡然開放,幽香四溢,令人心醉。
“我家小姐問你話呢!”秋楓斥道,又是一個好色之徒!
嚴赤看了看秋楓,眼裏一道光芒閃過,速度很快,可是淩辰靜卻看的十分的清楚。嘴角微微揚起,秋楓十八了吧。
“看什麼看!小心本姑娘挖了你的狗眼!”
不搭理秋楓氣紅的臉,淩辰靜一揮手,綁在嚴赤身上的繩子便斷了。
一陣抽氣聲在不算寬大的廂房裏響起,而嚴赤則是苦笑著扯下身上的繩子,他之前真的是在自掘墳墓……在這群高手麵前。
“你是樊子傲派來的。”這不是疑問,而是絕對的肯定。因為斷定,所以她不為難他,即便他可能偷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談話。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淩辰靜的事情不需要煩勞他。”即便他確實幫了她。
無月等人都十分驚訝,難道宮主不怕身份被泄漏嗎?
“還有,叫他管好自己的手下,有空的話,順便教導一下何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看向淩辰靜薄紗輕蒙的臉,嚴赤窘紅了臉,心裏一陣混亂。
“淩姑娘,我家爺隻是擔心姑娘的安危,所以……”
“所以,你就做了梁上君子?”
聽到淩辰靜譏誚的話,嚴赤的聲音瞬間沉到了太平洋底,他確實是不應該偷聽他們的談話啦,可是爺要他查出淩姑娘的身份,他不偷聽能怎麼辦?連司馬風爵那堂堂一個武林盟主都查不出,他不使點小手段怎麼能得知眼前的女子竟然是玉闕宮的宮主?說出來,恐怕爺也會嚇一跳。
“真是丟了男人的臉!”無月嗤道。
春雪等四人輕笑出聲,她們的公子似乎比以往有趣的緊了呢。
嚴赤的頭低的已經不能再低了,早知今日如此,當初他死也要留在爺身邊的,現在倒是讓樊剛那陰險的家夥占了便宜。
“樊子傲在哪裏?”不是她在意,隻是有點好奇。
嚴赤訝然了一聲,然後在淩辰靜冷洌的眼神下答道:“爺回了長安。”宮裏似乎也有點不安靜,上次樊剛回他說爺已經布網準備抓那條在暗處吐芯的毒蛇了。
“長安?”他開始了?所以薛貴妃才有所警覺?
“淩姑娘還是帶李耀月速速離開揚州吧,此地不易久留。”薛貴妃派出的人明日早晨怕就會到了。
淩辰靜不搭理嚴赤的一番好意,徑自說道:“回去。”她淩辰靜做事從不需要他人幫助,以前如此,今日更是如此!
嚴赤看了眼淩辰靜,知道多說無益,隻得離去。經過秋楓時,卻停頓了下。
“告訴樊子傲,他欠我一個解釋。”無月的娘她放不下。
點了點頭,嚴赤隱身暗處,片刻不見了蹤影。
看著嚴赤離去的方向,淩辰靜覺得心有點亂。
風吹過,滿室淡香。
次日一早,淩辰靜等人便拜別了司馬風爵。臨走時,淩辰靜看著秦月娥笑了,那笑容很美,可是卻讓人莫名的冷到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