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易無名,我爸媽的文化程度不是太高,當時家中比較苦,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人,所以姓名方麵就沒太糾結。我還有個姐姐,以後再給大家介紹。我在家中是最小的,“理所應當”我得到的也是相對比哥哥姐姐多一點,那個時代我們家重男輕女的思想隨著時代慢慢變遷並不是很嚴重,但或多或少有一點。
我是一個留守兒童,三歲就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父母在外打工,帶著姐姐。這也是我們那一代人迫不得已的選擇。
“阿寶啊,起床吃飯了,桌上還有你喜歡吃的鹹鴨蛋,我去菜園摘菜央子去啊,你在家別亂跑,個聽到了?”這是奶奶的聲音,很慈祥。
“嗯,曉得了”我應付的回答著。
隨後是一聲慢慢悠悠吱吱聲,門輕輕被掩上。其實我早都醒了,小孩睡得早,起來的也就早了。外麵的陽光是從門後緩緩步入門前,樓的影子鋪在了地上,同進度的消退著,外麵的鳥聲吱吱渣渣個不停,當時覺得吵死了,現在想想真是悅耳。
那時我才六七歲,我天性貪玩,老一輩說“以小看大”還是有道理的,便注定我後來的每個選擇點都被自己耽誤了。
我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打開電視調到一個喜歡看的節目,然後到桌上將準備好的粥和鴨蛋興奮的拿到房裏,邊吃邊看。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將近十點時,奶奶跨著一籃子菜央子回來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了電視,奶奶白天不太希望看見我看電視,會批評我的,所以我假裝剛吃完早飯,將碗放回桌上,看見奶奶,我兩互相笑了笑。
“阿奶,我吃過了,我去閣樓上玩去啦啊”我笑嘻嘻的對著頭上冒著汗珠的奶奶說。
“嗯,搞慢豪,別跩的著(跑慢點,別摔倒了),中午沒菜,剁兩個蛋給你吃哈”
“嗯,那我去玩了哈”我信衝衝的跑到閣樓那去了,
為什麼我獨愛去閣樓呢?那是因為那有一個大的布獅子,父親從他打工的城市帶回來的,它的大小和我那時一般大小。我彈彈布獅子的灰塵,看看那隻有一隻眼睛的獅子,我靜靜看著他另一隻眼睛發呆,突然就哭起來了。我扶著牆壁哭的跟淚人似得,找到奶奶,奶奶正在用柴火燒飯。聽到我哭的大聲,三步做兩步的走了出來。
“怎搞的?怎搞的?個是拽著?跩哪啦?”著急的問到。
“我要。。。我要。。。我要。。。我阿爸。。。我要我阿爸。。。我阿爸。。。我阿爸在哪?”我坐在地上腳蹬著四處。
“你爸在外麵賺錢呢,賺錢給你買玩具,買車車,嗷嗷,別哭別哭哦,多大人了還哭,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一邊說,一邊將我抱起,幫我拍去身上的灰塵。
“嗚嗚。。。額。。。嗚嗚”我抽噎著。
“怎搞的,還哭,再哭我打你嘞”說著,舉起手,坐著樣式。“別哭了別哭了,去看會電視吧,”奶奶把我抱到臥室,打開電視“你看,這小孩多聰明,他也不哭蠻,你哭什麼呀,爸爸,媽媽在外麵賺錢呢,想他們了?”幫我摸著淚水說道。
“嗯。。。”我用手背擦著眼淚。
“看看電視吧,別哭啦啊,我去炒菜去了,不然你阿爹回來,又要吵架了”然後奶奶模仿爺爺口吻說“怎麼飯還沒好啊,隔壁子都吃過下田了。。。”
我笑,她也笑了。
小時候天天盼望著爸媽能回來多看看我,記得每每爸爸回來,到晚上睡覺時,都和我說“給你五塊錢,今晚和我睡”那時我也許和爺爺奶奶睡慣了,就有點生畏,但最後不管怎樣還是和爸爸睡在了一起。
越長大也就越理解父母的不得已,哪個父母不希望兒女在身邊呢?都是不得已。。。。。。
小時候,什麼也不懂,期待著一個完美世界,現在回憶起來,我對著那朵慢慢的綻放的花,欣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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