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1 / 2)

替她擦著眼淚的手,無力的委地。像失去了生命那般。

“啊…..啊!!!!!!!”一時間,天空回蕩著的。是她那像被撕裂了靈魂一般的悲涼呐喊…

久不止息…..

一場廝殺,血腥的落下了帷幕…

黑衣人,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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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鬧得冒火的拍賣會場,不過一個時辰竟已是一片狼籍。死的死傷的傷。

一眼望去,滿目蒼涼。

藝台上,一個粉衣少女癱軟在地上,發絲淩亂淚流滿麵。目光呆滯。渾身顫抖。

死死的抱著那渾身是血的男子,護在懷中。

血染了她一身,觸目驚心。

“小靜,快把他放開!”邵雅涵焦急的對她喊著,可她卻像什麼都聽不到一樣。像沒了生命的軀殼。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身旁的那三個男人看著在風靜臉上劃過了弧度的手,愣了。

蒼白的小臉上立刻出現了紅紅的印子,可被打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小靜!!放開他!再不快點亞瑟他會死的!!他會死的啊!!”邵雅涵拚命的搖著她的肩膀,吼著。

呆滯的眼睛不再迷茫,鬆開了護著男子的雙手,那已經奄奄一息,滿身是血的身體失去依附從她懷中滑落。被司馬無一把托住。

風靜的身體也向後慢慢的傾倒,卻被人一把抱起。緊緊的擁在懷裏像要將她嵌進身體一樣。

令狐衝接到飛鴿傳書後,火速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身後那兩個提著藥箱的醫童已經被滿場的慘狀驚呆了。

南苑的廂房裏籠罩著死神的陰影,躺在床上的人奄奄一息麵色蒼白。血浸透了身下的錦被,一片殷紅,恐怖得駭人。若不是那胸膛上隱隱的起伏,會讓人以為,躺在那裏的是一俱屍體。

接過醫童遞上的布巾,擦了擦。隨手扔進了盛滿紅色不名液體的銅盆裏。

“按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不被毒死恐怕也性命難保了。”令狐衝語氣輕輕淡淡,表情凝重。

“有沒有得救?”皺眉,看著像是沉睡了一樣的雷亞瑟。問道

令狐衝視線隨她轉到了床上的人那裏,片刻沉寂。

“我問你他還有沒有得救?!!”紹雅涵見沒有響應,不禁加大了音量。聲音竟變得嘶啞了,像是破碎的琴音。劃破死寂。

你不可以死…你怎麼可以死?!!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對不起就完了嗎?…以為幾句對不起就完了嗎…?

既然死了為什麼還出現…

讓她以為你死了不就好了嗎…

可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麵前呢?

為什麼又讓她再痛苦第二次…..

令狐衝回頭對上那雙充滿恨意滿是矛盾的翠綠眸子,愣了一下。

“箭頭傷了筋脈。又有倒鉤,貿然取出這輩子怕是與廢人無異了,更重要的是他失血過多。怕沒等箭頭取出來,就已經流血致死了。”

要取出箭頭,不算難。隻是至今沒人敢試過。自己不是沒解剖過義莊裏的屍體,人體的結構自己也清清楚楚。可是這次傷到了筋脈,那麼細微的地方若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又沒有合適的工具,普通的匕首刀具容易誤傷。難度加大。

而且現在這種狀況很容易失血而亡,成功的幾率更渺茫了。

“你,能不能把箭頭取出來?”

令狐衝思量一番,畢竟人命關天。

“能,隻是沒有合適的刀具。而且,他現在的身體恐怕也撐不住。”

“那些你別管,你隻要把箭頭取出來就好!”

其他的,我負責…

說著走向床邊,被削掉了一半的箭埋在胸膛裏,隨著呼吸上下浮動著。傷口周圍的血液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如果那隻箭再偏個兩三公分,怕就得去給閻王當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