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再次降臨魔法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八點多,葉培爾王子被囚禁在皇室牢獄當中已經有了個把小時,說實在的以他如今是開國將軍身份忽然一下被革職,還被落得個淒涼的下場,對於葉培爾自己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笑話。此時牢獄的窗口,窗簾被掀開,然後由掛鉤掛起。皇室的牢獄固然比普通的牢獄要寬敞,可是那些已經破舊了多年的窗簾,讓人看上一眼便覺得慘不忍睹,窗簾是百千玫瑰花瓣的紋路,周邊有精致卻已經泛黃的蕾絲,而且掛滿了珍珠。那些珍珠是水珍珠,猶如鏡子一般透明圓潤,它們零零碎碎的映照著葉培爾如今的樣子,隨風微微的搖晃,像是嘲弄著看著它似的。這令葉培爾很煩擾,他一把扯過窗簾,狠狠的將它們撕裂,他的力氣特別的大,像是一頭正狂躁的野獸。短短的一陣嘶啞的聲音,窗簾被撕裂的狼狽不堪,可是那些珍珠依舊猶如明鏡一般的映照著他的臉,他便也不再多言了,一下癱坐在地上,拳頭狠狠的捶打著地麵,拳頭邊開始因為那猛烈的捶打而發紅,顯出微微的腫痛。
與此同時,奧德夜正偷偷的在牢獄門口看著他,她依舊是光豔無比,仿佛一株玫瑰。金色的長發飄揚著,她雪白的皮膚晶瑩的泛出晶瑩的光澤,看著葉培爾的模樣,她心疼的不得了,卻是無能為力。
“王後,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如果超過了時間給老界王知道了,便不好辦了。”奧德夜王後身邊的侍女多有幾分沉穩的語氣對她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我就再看一眼。”奧德夜說的時候語氣中有幾分癡,看她眼眶中已經盈滿了眼淚,那名侍女連忙拿出紙巾替她輕柔的抹去。
奧德夜知道,這一切所有的前因後果或許都是她害的,如果她不把他帶到皇宮之中,讓他以一個皇子的身份生活,他就像是她的前男友菲格理一樣,相貌平庸,骨子裏總是有股傲氣,他簡直和他一模一樣。沒想到不料的是,他居然還是步了他父親的後塵。奧德夜想著,隻恨自己當初不應該那麼衝動,如今,她對西姆王的背叛看來是要如此承受了..她想著,連忙將她耳朵上戴著的朱雀血耳環拿了下來,這顆耳環是她初進宮之前,菲格理送給她的,這種寶石顏色如血,豔紅的如同火焰,可是又耀眼的如同星辰,是菲格理的家傳寶物。而她也知道,她後麵該如何做。
“王後,為何將這個耳環摘下來了呢?”一旁的侍女看見她將耳環摘下來,於是連忙用手捧住。此刻鮮紅色的耳環在那名侍女柔軟白皙的手掌上散發著光輝,妖異無比。
“這個東西..你給我拿到西姆王那處,便告訴他,今天晚上到我的寢宮來。”奧德夜對她說,她點點頭,雖然心生疑惑不過還是退了下去。
西姆王宮的宮殿一如既往的輝煌華麗,那一片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金色更是實質的王權象征,而如今這座王宮的主人也會換掉,西姆王卻也臥在那裏感到難以入眠。對於葉培爾的事情,他一開始本就不知道,誰知道隨著有的事情展開的越快,沒想到有的真相曝光的那麼快,他原來還記得葉培爾還不過是個幾歲左右受盡冷落白眼的孩子,而如今他卻做出了犯罪的事情,並且醜聞外揚。這或許就是皇室的極大笑話吧...西姆想著,眉頭再次皺起開來,呈現出他那一張略顯憂愁的臉,他的手托著他的下巴,本來他便生的高貴無比,如今更是添了一種滄桑感。
許久之後,他歎了歎氣,如今葉培爾的事情隻能按照皇室的法律去辦,他必然被剔除皇籍並且打入終囚所,恐怕這個是難以避免了。
就在西姆王想著的時候,隻見一名侍女被一個守衛領了進來。那名侍女隻是簡單的束著長發,卻怎麼也無法遮掩她的一股淡淡的風韻,她手裏捧著朱雀血的耳環寶石,腳步略顯膽怯。
“參見西姆王。”她連忙行禮,西姆王記得她,她是奧德夜的家侍,從小便跟著她一同長大,算起來她也是夢達拉的奶娘。可是西姆王瞧見她手裏的那塊朱雀血耳環寶石的時候,卻微微變了臉色,盡管他很快的恢複了原來的神態,可是威嚴中卻也多添了一絲複雜的神情。
“你手中的東西是什麼?”西姆王明知故問,他隱約猜測到了奧德夜的目的,她的想法,不過他也知道了,她終究也是負了他,甚至不惜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