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從書房裏出來一路走到了外麵的牧場,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平原她輕歎了口氣,她看見一位戴著頭紗的老婆婆出來,老婆婆是這個牧場的主人,叫做丁夢萊斯,這兩年來溫諾和這位老婆婆走的最近,而老婆婆是待自己如同親生女兒般,看到老婆婆的時候溫諾總想起家裏的奶奶,老婆婆比奶奶大七歲,如今已經是八十歲了,算算奶奶也快七十三歲了,想起奶奶溫諾心裏就諸多的酸楚,她已經兩年沒回到家裏了,因為來到了遠處的邊疆西利特旦堡,而二王子也不準她與外界交往,她基本上再也沒有任何家裏的消息了,現在這位老婆婆對她來說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想到這裏溫諾抹了抹眼眶的淚水然後來到丁夢萊斯的身邊,丁夢萊斯看見溫諾身上有傷痕嚇了一跳,趕緊丟下手下的活帶她進入屋裏休息,丁夢萊斯看著溫諾,撫摸著她的臉,看起來非常的心疼。
“孩子啊,你又被打了啊。”丁夢萊斯說著都忍不住哽咽。
“我沒事,因為我..做錯了事情,所以才被打的..。”溫諾說道到做錯事情以後腦海裏又回到她全身衣服被葉培爾王子扒光的時候又被他抱在懷裏被喬丹裏王子看到的那一瞬間,隻覺得心一緊,實在是難以形容的心情,然後她的手緊握著,感覺後麵的話說不出口了,丁夢萊斯握住溫諾的手,她的手雖然很蒼老了,但是她手的溫度卻也是將溫諾的心有了些許的溫暖。
“傻瓜啊傻瓜,跟貝優一樣,就是喜歡隱瞞事實。”丁夢萊斯像是在自顧自的說著,之後丁夢萊斯從自己的衣兜裏拿出一瓶藥膏,藥膏的味道很清新,不過聞起來卻感覺很苦,老婆婆從藥膏中摸出一點點抹在溫諾受傷的臂膀上,她抹的很舒服,之後感覺很清涼。
“這是貝優小時候去采過的藥,很靈,你檫過以後一定會很快康複的。”丁夢萊斯這樣說,溫諾點了點頭,其實貝優那個孩子她也不認識,不過她也曾經聽丁夢萊斯說過,貝優比自己大幾歲,也曾經是服侍二王子葉培爾的侍女,不過後來就因為貝優做錯了事情,葉培爾王子竟然將她打入下層地牢,那個地方傳聞是永遠看不見太陽的地方,因為長期受到嚴厲的酷刑,貝優死了,知道消息的時候丁夢萊斯的精神也多少出了問題,畢竟貝優是丁夢萊絲唯一的女兒了,可是最終還是沒保住..她的心裏也替丁夢萊斯惋惜,想想她們相遇的契機也是,不就是有一半是因為同情和惋惜呢?
“我想也是的,貝優的藥的確很靈,很快便會有效果。”溫諾說道,其實她知道,貝優的藥其實隻是一些普通的香草泥巴,一般來說作用並不大,可是她並不忍心說出實情來,那個所謂的藥膏是丁夢萊斯對於女兒的懷念物品,是屬於她珍貴的記憶,她...不忍心破壞掉..那樣實在是太殘忍了。
“對了,聽說大王子也來了這裏了,你趁機就選擇他和他一起離開這裏吧,不然你還要被那個二王子折磨了。”對於溫諾受到二王子的折磨,丁夢萊斯是既糾結又痛苦,她唯一的女兒就是死在葉培爾手裏的,她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溫諾也去走女兒的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溫諾心裏有數隻是點了點頭,之後靠在丁夢萊斯的懷裏,丁夢萊斯撫摸著溫諾的長發歎息著,這種感覺真的有點親生母女的感覺,是溫諾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她希望可以多享受這樣的時光,卻也沒想到或許有一天,她在這兩邊早晚要做出抉擇來....。
“我有分寸,您就放心,也別擔心我了,您一定要保重你的身體。”溫諾輕輕的說道。
再從丁夢萊斯那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候,強烈的陽光曬在溫諾的發絲上,她的長發泛出細膩的光澤來,陽光下她那張受傷的臉看起來使得她有種楚楚可憐的,她望了望高空,心裏麵也是浮想聯翩,如果她現在猜的沒錯的話,布魯馬現在應該是已經結婚嫁給了耶莫少公爵成為了公爵夫人,而學校裏的人也差不多要參加宮廷的人員職位的選拔了,她希望自己能夠盡快離開這裏,至少和丁夢萊斯一起離開...。
想到這裏溫諾深深歎了聲氣,卻見在平原上大王子喬丹裏駕著一匹雪白的駿馬到了自己的麵前,現在看他應該是和二王子葉培爾談完事情了,人也顯得輕鬆些了,可是他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到底是想對自己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