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回到寢室的時候,看見我並不在然後開始繼續做她的縫製工作,毛線是父親給她寄來的,由一種美洲細蠶衝吐出來的絲線做的,那種毛線多半是比較鮮豔的淡黃色,手感觸摸起來軟綿綿的,很溫暖,這種毛線最適合做披在長衫外麵的外套,而且很輕巧方便,可以編製出各種奇妙的圖案,想當初母親還在父親身邊的時候就經常給別人極力推薦這種毛線,想起來溫諾感覺自己落寞的心裏又開始有了些許的溫暖。
溫諾想起孟多克蘭家裏的毛衣有幾件已經破了,她是特意想要做給他的,另一方麵她一直很感謝他一直以來的幫助。
而就在溫諾準備要開始縫製衣裳的時候,其中一名同學進來了,她戴著眼鏡,眼神有些淡漠,再看見溫諾的時候便走進來了,溫諾看見她隻是繼續縫製她的衣裳,而那名戴眼鏡的女生似乎想要說什麼。
“你居然還想為他做這些事,難道你真的不在乎,他是個離婚過失去妻子,兒子失蹤的男人?”戴眼鏡的女生發話了,聽起來她是像對溫諾發出警告,也看得出來是為了她好的,不過溫諾好像沒有聽進去的打算,她隻是自顧自的縫製著衣裳,但是她的淡定卻無法讓她皺不起眉頭,那名女生知道,她始終還是不安的。
“溫諾,他是一個快要五十歲的男人了,你真的打算就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他?”那名戴眼鏡的女生幾乎是用不可置信的口氣,溫諾停下了縫製衣服的手看著那名女生,在她澄澈柔情的眼眸中流淌著湖光。
“戴安娜,我明白,我們是好朋友,你自然不想我做出錯誤的選擇,可是....你知道嗎?我隻是單純的想為他做些事情而已,我喜歡他是不假,喜歡他偶爾會上揚的嘴角,還有風趣的樣子,可是,那僅僅是喜歡..我知道他的事情..我有自己的分寸...我知道怎麼做。”溫諾說的時候語氣愈發的低抑下來,在她的腦海裏一直不斷浮現出孟多克蘭的臉,最後溫諾安靜了,她似乎要默認了一切般。
“陷入情網這種事情也很單純,我隻希望你做出明智的選擇,不要向他告白,否則,我擔心你會受傷的。”對於溫諾的倔強和情不自已戴安娜何嚐不明白呢,溫諾是個容易動情的女子,對於她來說,一個人的付出越是拘謹與細節,就越是看的至深,溫諾是這樣的人,對於別人的付出,她也會讓自己深陷進去的,而對於孟多克蘭,戴安娜是知道的,她同她一樣曾經深深愛過那個人,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付之流水。
“謝謝你。”溫諾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來。
而我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涼亭那邊的那名男生麵前,那名男生看來大概十五六歲,身材很高大,他寬厚的肩膀給人的感覺非常好的安全感,跟他靠近的感覺,就是可以依靠的感覺,那名男生看到我,感到有點訝異,然後回給我一笑,他的笑有點不像是卡卡的溫暖如同樹梢的陽光,是看起來很沉穩很男人的感覺。
“你是吉恩是嗎?不,準確的說,你是米諾彤同學是嗎?”他看見我看著他微笑的問道。
“這是我以前的名字...嗬嗬。”想起原來的那個名字我有點心堵住了。
“卡倫杜同學也和我談起過你,說你是一個看起來像是蝴蝶一樣張揚,但是又專情的隻願守候著情人肩膀的女人,雖然這種形容詞有點怪,不過我看也是的。”男生說道,卡卡提起過我,在他的麵前?為什麼我覺得心裏莫名的感到高興。
“他還說什麼呢?”我有點興奮的問道。
“他好像還說....那是他得不到的....。”男生繼續說的時候聲音低沉了下來,聽起來他是在講當時卡卡說出那句話的心情,但是我有種好像是他在說自己的心情一般,我看著他,也沉默了,最近總是不可避免的談到感情的問題,如今看來還是無法避免,而我看得出來,或許那個男生所指的得不到的那個人,應該是布魯馬,雖然我不知道之前是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知道,他眼裏的感情是不會騙人的。
“你和布魯馬是什麼關係,其實我也不便多說了,我想你肯定會告訴我,是吧?”我打算打開天窗說亮話,而男生也點了點頭,看來他還是很坦誠的,布魯馬的眼光是不唱,他的錯就錯在沒讓人家封住嘴,或者說,她其實也知道我早晚會知道的,並不打算就讓他封住嘴巴來,不過,那接下來的後果卻是什麼呢?結果連我自己也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