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安和瑾安找了位子作畫,女子時間比男子多了半柱香,等夙安這邊還在精心畫著,男子這邊到已是結束,公公們連忙將畫作收拾好了呈給裕倫長公主,上官雪兒。
裕倫長公主看了手上的一幅幅畫作,頓時覺得能人很多,看得她難以決擇,如果朔兒在就好了,隻可惜朔兒脾氣古怪,現在怎麼勸都不肯出席詩會,就連他出門是她斷絕關係逼出來的。想到朔兒變成這樣,她就覺得對不起早亡的姐姐。
裕倫突然看到一幅海棠花群,近景到遠景,海棠一朵朵風姿搖曳,頓時讓人入迷,裕倫忍不住看了看留名,李尚文。裕倫最喜海棠,當時就對這幅畫喜歡上了,摸了摸畫,美麗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問道:“李尚文是誰,上前!”
一身白袍的俊秀青年上前,夙安一眼瞧出那人就是上次後院遇到的那個男人,當下眉輕皺,顯然不喜這個人。
李尚文壓住心裏的驚慌,上前恭謹回道:“回長公主的話,小人就是李尚文。”
“你怎麼會想到畫海棠!”裕倫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尚文,雖然知道她喜歡海棠的人不多,但也不能排除有人打聽她的喜好。
“小人的家就有一片海棠,如今背井離鄉,越發想念家鄉,一時有感,便畫了這海棠搖曳圖。”李尚文似是想起了什麼,頓時有些感慨!
“哦?是嗎?”裕倫看了看底下有感的李尚文,然後便不說什麼了,瞧不出喜怒。
倒是後麵的結果讓人吃了一驚,隻有李尚文被長公主問話,可結果卻不怎麼好,隻是落了最後一個。明眼的人都知道李尚文恐怕是哪裏得罪長公主了。
女子這邊倒是讓裕倫有點驚訝,沈家的兩位小姐她是知道的,容貌豔驚京都,卻不想連畫畫也是一把好手。裕倫抽出手中沈思安和沈夙安的畫,示意旁邊的上官雪兒看一看。
上官雪兒瞧了,頓時覺得夙安這幅畫是作弊的,她們相鬥那麼多年,她還不了解沈夙安,她就一個嬌蠻任性的丫頭,怎麼可能會這些玩意!
“喲,瞧瞧夙安的畫,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上官雪兒一臉笑意,口氣卻有些怪。其他人卻一點都不感到怪異,六公主和沈三小姐從小就因為一件小事鬧翻了,兩人相處就是這樣形式,大家見怪不怪。
“雪兒,你這孩子!”裕倫微微皺眉,一臉嗔怪,“沈三小姐的畫,確實讓本宮大吃一驚,細膩的畫工,就連細節都把握地很好!”
“小姨你沒有說錯?我還覺得她妹妹沈思安畫的好呢,你看這朵牡丹,栩栩如生,富貴逼人!”上官雪兒一臉抗議,連手都擺了起來。
裕倫看著一臉小孩子心性的上官雪兒,歡喜得很:“沈四小姐畫得也著實不錯,也難得丞相會養女兒,教了兩個蕙質蘭心的小姐!”
“謝長公主讚譽!”夙安上前盈盈一拜,隨後跟著沈思安。
夙安低頭時也是感覺也是多有感慨,小時未出閣時,她和六公主就是一對冤家,她嫁給雲寅時就沒和上官雪兒再見麵。上官雪兒上世並沒如願嫁給雲朔,為了國家做了和親公主,就算不是戰敗國,她也被當作工具。現在看到一臉稚氣未脫的上官雪兒,不由得有些感動。
裕倫微微想了一下:“沈三小姐便為頭名,沈四小姐為第二。”
沈思安心裏充斥著憤恨,哪裏都有沈夙安,哪裏都有她壓她一頭,手顫抖著,狠狠壓下心裏的難受。
“謝長公主!”
夙安懶懶一笑,沈思安這隻是個開始,上一世她不願爭這些虛名,活被她們當墊腳石,如今誰敢!
上官雪兒頓時沒了興致,便坐在一邊也不說話。等到夙安回到院子裏時倒是來了上官雪兒的婢女。
“沈三小姐,我家公主有請。”
夙安頓感好笑,這就奈不住了,這上官雪兒肯定想找個法子來捉弄她,也沒辦法,她隻是臣子之女,沒法拒絕公主的邀請。
“漣月,走。”看了一眼漣月,夙安便隨著上官雪兒的婢女來到一個花園。突然衝出來一群黑衣人,劍光閃閃,那婢女還上前向明顯是領頭的說了一句:“給沈三小姐一個教訓,瞧瞧她還敢不敢對公主不敬。”
隻見那領頭的神色不對勁,一把刀輕輕一劃便將那婢女脖子一抹,那婢女倒地,神色慌張:“你們……是……誰,你們不是……公主派來的……”便沒了聲音,顯然死了,死相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