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洋不禁想,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攬月真的會害自己?
而這一個猜測,在林一中撤銷了對銜月幫一幹人犯的訴訟的時候得到了陳一洋的肯定!
此時林一中必然以為,我的手裏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然而,事實上我並沒有,甚至連當初我所說的可兒拍下的錄像,都是騙他的。
可兒死得那麼突然,她怎麼可能會拍下什麼呢。
現在我要保住銜月幫,保住黑狼那一群人的性命,隻能靠林一中了。
“庭花,帶我去見林皓瑾!”我說。
林皓瑾被關在銜月幫總部的地牢裏。
此時她看著我,麵無表情。
我走到她身邊,“怎麼?不認識我了嗎?紅芳!”
她冷笑,“外界盛傳,蒼攬月和蒼城黑道關係匪淺,如今看來,果然是匪淺!”
我歎了口氣,“彼此彼此!”
昔日你那般清純傻氣,誰會料到你是林皓瑾呢?
“說吧,要怎麼處置我?”她高傲地揚著頭。
我笑了,站到她麵前,“知道嗎?在很久以前,我聽說道上將你我歸我南北雙煞,我對你很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所以才提出和北城派做生意,也和你交流過幾次,隻是彼時我們雙雙沒能見到對方,若沒有你爺爺的這回事兒,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她冷笑,“朋友?嗬,收起你那一套吧,我不是林皓雅那個蠢貨,不會相信你這些鬼話!”
我一個耳光甩過去,她怒視著我,奈何上了手銬腳鐐,她奈何不了我。
“你該感謝皓雅,若不是我欠她一條命,你早沒了!”我淒厲地看著她。
她咬牙看著我,我想,她此番定是恨我入骨了。
我擦了擦手,看著她,“回去告訴林一中,他若是放了我的人,那麼以前的一切便一筆勾銷,隻要他讓我安安定定地過日子,我保證,我手上的東西會永遠不見天日!庭花,叫幾個兄弟,送林小姐出去!”
說完,我轉身走了。
我心裏明白,我這麼一來,是暫時保全了銜月幫,可我得罪了陳一洋,也得罪了爺爺生前的那些故交老友,今後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爺爺啊,你留給了攬月一個大難題!
現下即使我說出你留下的東西與林一中無關,怕也是沒人相信了。
我已經可以想象那種腹背受敵四麵楚歌的模樣了。
隻是我想不透,爺爺為何要這樣做?
我,林一中,陳一洋,我們三人就陷入了一個輪回的圈子,彼此猜忌,彼此防範,彼此離間,最後,誰會是贏家呢?
到底,是薑還是老的辣,還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都要時光去認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