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江子恒和魏小七三人,被慕族長的強行留在慕府做客,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變相的扣押。這也正好給鍾靈提供了查找寶玉的機會,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這名不見經鍾靈一邊漫無目的地欣賞這慕府的園林美景,一邊心想著,傳的小小三河鎮,竟會有絲毫不亞於王府的府邸,雖然自己也未曾見過真正的王府長得是什麼樣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慕府在這三河鎮裏,絕對是隻猴子,而且是隻很胖很胖的猴子。
正在兀自出神地想著,隻聽刷的一聲,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鍾靈淡定地退後兩步,看出又是那把騷包的折扇。
“我說鍾姑娘,難道本公子的魅力還不及這些榆木疙瘩,破磚爛瓦?”那折扇的主人正是慕書豪,此時他正在陪著鍾靈熟悉慕府的環境。鍾靈一行三人入住慕府已經多日,期間慕書豪倒是殷勤地很,以主人的身份不斷地帶著鍾靈四處閑逛,雖說鍾靈在此期間已將慕府轉了個大概,但是由於慕書豪像塊狗皮膏藥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後,倒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這日還是像往日一樣到處閑逛著。
鍾靈看著眼前花圃裏品種稀少的蘭花,再抬頭看看遠方氣勢巍峨的房頂,實在是和慕書豪口中的榆木疙瘩、破磚爛瓦不相符啊。“慕公子過謙了,慕公子口中的榆木疙瘩、破磚爛瓦在別人眼中可是金貴的很啊。”
慕書豪手腕一轉,優雅的將折扇收回,“縱使再金貴,在我眼中也不及鍾姑娘的萬分之一。”說著又朝鍾靈飛來一個媚眼。毫不例外地又招來鍾靈的一記白眼,卻也毫不在意,仍然不亦樂乎地跟在鍾靈的身後,不時地插上幾句話。
一人問道,“這蘭花很少見啊。”
另一人馬上答道,“這是當然,本公子種的,豈是尋常人可比的?”
“它有名字嗎?”
“有的,之間叫君子蘭,因為是本公子種的。”
“你倒是不謙虛。”
“那是自然,本公子壓根不知謙虛倆字怎麼寫。”
鍾靈決定無視這句話。
“那之後呢?”
“之後便叫美人蘭,因為此刻它有幸被美人欣賞。”
……
待二人感到疲倦時,已是晌午。
“鍾姑娘,這日頭毒的很,前頭假山上有個涼亭,風景如畫,我們不妨上去歇息一下?”
鍾靈抬頭看看頭頂火辣辣的日頭,點點頭。
待二人登上涼亭時,鍾靈發現亭中已然坐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襲白衣坐在石桌旁,女的一身鵝黃紗裙,正躬身為那男子倒茶,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鍾靈回頭對慕書豪說道,“你說的沒錯,真的風景如畫,不過是美人如畫。”
慕書豪不解地繞過鍾靈,待看清亭中之人時,又展開微笑,大步走向涼亭中。
那女子見得二人突然出現,倒茶的動作不禁停下來,硬生生地叫了聲“三哥”。
慕書豪笑嘻嘻地點了點頭,便又是轉過頭對那男子說道,
“李兄好雅興,這園中淨是些俗物,這有這清心亭的景致尚可入眼,我倒還未向李兄引薦,不想李兄已經有美人相陪了。”說完想了想又轉向那女子,“六妹也是好雅興,淨是連平常最寶貝的紫玉茶具都拿出來了,嘖嘖嘖……李兄好福氣啊,我可是向六妹求了許久都不曾有幸用過。”
那女子本欲將茶壺放下,聽得慕書豪挪揄,手中的茶具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禁紅了臉。
沒錯,那男子正是同樣在慕府做客的李餘,不過人家可是真正來做客的,和鍾靈這樣的“客人”可是有本質的不同的。
李餘輕輕一笑,說到,“六小姐拿出紫玉茶具招待我這個客人,這主人做的倒是很大方,頗得慕族長的真傳啊。”
聽得李餘為自己解圍,那女子心中對李餘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手中緊緊地握著茶壺,眼神卻不時偷偷地瞟向李餘。而李餘卻並未注意自己滿是愛意的眼神,此時他正和同三各一起來的女子打招呼。
“鍾姑娘怎麼也在此?”
隻見那女子笑嘻嘻的回道,“怎麼?莫非是這風景太好,李公子不想他人窺探,想要將這美景藏起來?”
李餘聽罷鍾靈一語雙關的話,微微一笑,“鍾姑娘說笑了,當是與人同樂才不辜負這番美景。”
被稱為六小姐的女子放下茶壺,輕聲問道,“李公子,這位是?”
李餘還未答話,隻聽慕書豪哎呀一聲,說到,“我竟忘了引薦。”說著將鍾靈一把拉到他身邊,“鍾姑娘,這是我堂妹雨薇,排行老六。”然後又轉向慕雨薇,“六妹,這是來我們家做客的鍾靈姑娘,”說著眼睛骨碌碌地一轉,走到慕雨薇身邊,趴在她的耳邊,卻用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也是以後你的三嫂。”說完趕緊挺身跳開,堪堪避過鍾靈踢來的一腳。
“誰是你三嫂。”鍾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