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了暴雨過後,第二天的天氣情況並沒有受什麼影響,熾熱的太陽仍然是日空高照,街邊樹木投在地上的影子符合夏天的氣息,一如既往的明暗分明。
雖然落大雨的時候,用手舉雨傘也算是一件小費體力的事,但師紫汐的眼神掃過街上不少靚麗女士一隻手舉著傘,另一隻手還要拿著文案帶放在眼前,作孫悟空眺視遠方的扮相,似乎,這天空不用大量的傾倒雨水,而隻是揮灑沒什麼質量的陽光。
跟人類,呃,準確的說跟這些小姑娘造成的麻煩,區別也不是太大。
平常,平常,真的很平常。
大雨之後的日子,接下來的兩天,天氣是一樣,走的路線是一樣,甚至師紫汐經過的居民區,每天吵鬧的聲音都是一樣。
“你看你個龜.兒子,太陽都要照到屁股了,還狗.日的在睡。”
“王德柱,你再不管管你娃兒,他都要翻天了。”
一樣潑辣的腔調,一樣風土味兒十足的罵詞。
師紫汐用玉手遮擋在額頭處,頭微微上揚,望了望空曠明亮的天空,萬裏無雲,一如既往的明朗。
爾後,師紫汐失望的垂下了手,五指並攏在自己臉頰邊扇了扇,語氣嘟囔道:“看這情況,要這天氣狀況翻過來,估計還有點距離。”
與雲淼煙的那番對話,師紫汐回去後琢磨了一陣,感覺有點不對勁,甚至把情況想到最後,以為雲淼煙這是試都不去考了,兩人就此要離別了。
懷著這樣紛繁複雜的心緒師紫汐進入了夢鄉,然後在夢裏麵把她那設想的最壞情況好好的演繹了一遍。
然而到了第二天到學校一看,雲淼煙仍然如往常一樣,不知道比師紫汐早了多少時間,好好的坐在位子上讀書。
第一節下課之後,仍然會到師紫汐座位旁跟她聊一會天,爾後拿走她給師紫汐布置的卷子接著返回座位進行認真批改。
偶爾與雲淼煙一起放學回家,課間交流,雲淼煙也仍然是往日正常的神色,似乎那個雨天之後的聯想,隻不過是師紫汐腦神經元長的太多,胡思亂想罷了。
中考,對前世經曆過高考,甚至有段時間腦袋抽筋了在家裏又讀了幾本參考書之後參加國考的師紫汐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兒。
心如止水,平靜淡然,那是師紫汐大部分時間都在考場做卷子時的心理狀況。
頂多也就是在排隊進入考場時,看見別人準考證忘帶了神情之中滿是慌張勁時,師紫汐聯想前世考場情景時,臉上偶爾會露出淡淡的微笑。
這種狀況頗有一種“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說來讓我們開心開心啊。”的無良心理。
考試在緊張平穩的進行著,在這個大部分注意力都投在考試的時刻,除了那幾個考生每年都會發生的與考生相關的事以外。
也就沒有什麼大事件,大新聞,大噱頭可描述了。
至於中考之後
師紫汐去了雲淼煙的家,準備去找她玩,可是雲淼煙的家大門緊鎖。
師紫汐伸著頭,站在青石板路上跳了跳,想要透過一絲間隙看看裏麵的情況。
“雲淼煙近期也沒有跟我說過要外出的事情啊。”師紫汐在內心裏嘀咕著。
雲淼煙她們家鄰居,正在街邊洗菜的大媽看見了師紫汐的情況。
師紫汐因為經常來找雲淼煙出去玩,所以師紫汐這個小姑娘,正坐在小木板凳上洗菜的大媽她還是認識的。
於是這個洗菜大媽好心的提醒道:“哎~小姑娘,小姑娘,別跳了,雲家那小丫頭昨天晚上就走了。”
“昨晚就走了?”師紫汐心裏驚疑,她趕緊跑向大媽的身邊打探情況,“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大媽一個人在那幹癟癟的洗菜也沒什麼勁,看見師紫汐詢問,能聊上幾句,她也樂的回答,她反問師紫汐道:“這事雲家那小丫頭沒跟你談啊?”
“沒有。”師紫汐誠實的搖了搖頭。
“看你們倆經常在一起玩,關係應該挺好的啊,怎麼這件事都沒告訴你啊。真是奇怪啊,搞不清楚現在的小年輕朋友之間應該是怎樣玩的。
想想我以前啊,也都有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跟你說啊,當時我們還共同喜歡過村頭的那個小帥哥…….”這說著說著,話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這大媽從時下小年輕怎樣處朋友變成了,老娘當年的青蔥歲月,以及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村頭的那個小帥哥。
師紫汐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跟她現在心裏麵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完全就是南轅北轍,哪跟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