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這時,冬至,冬正深
對於高高在上的仙人來說一年十分的短暫,因為他們經曆過太多的歲月沉積。對於修者來說,名為玄力的奇妙力量繞體三周入了修煉的路後,不懼一般的酷暑嚴冬。如再能使其在腹中結成玄丹,那麼就可以長期的辟穀而無需五穀了。這樣子,就不似凡人到了冬就得翻出了倉底的過冬大衣,把早些推積的白菜一點一點的拿出來,在冬日裏去與冰冷的水作鬥爭來活日子。
其實凡人也有三六九等,向旁邊的酒樓,光是經過就可以感覺到從裏麵傳來的有不知什麼奇珍異物散發的溫暖。小二吆喝著,達官貴人上坐,丟下幾兩銀子又是歡聲笑語。從裏麵傳來的似乎已經染上火溫暖的淡紅的香氣十分讓人著迷,幾個衣不掩體的乞人顫抖著因饑寒而快到末路的身體,期望那怕一點靠近那個對於他們來說想必是和漠北的再北傳來的稱作天堂的地方。隻是就像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流傳的一句殘句一樣,有點東西就是這樣子殘酷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滾開,別擋在這裏。”諂媚笑容的小二瞬間掛上了幾多無情的表情,將苦苦渴望的乞人踢開了門口。
路人視而不見,乞人也隻是默默,再次拖動漸漸失去知覺的身體,往下一家爬去。
“這裏是五兩銀子,至少讓他們吃上最後一頓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聽來太過虛弱的聲音喚回了早已絕望的乞人。小二看著這個人,先是一把手奪過了銀子再細細打量這個不夠聰明的爛好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輕,按歲數可能才二十出頭。臉看起來過分蒼白了,五官卻是極為的端正,看上去不輸給常來這裏的名門公子。然而卻是一身青巾布頭的學士打扮,外麵再裹上寬大許多的棉襖,總覺的是某個寒酸的士子。相比這些,這個人最給人印象的自然是他的那雙無法描述的眼睛。很認真,卻又不死板,讓人很容易想去了解這個人究竟在對什麼這麼這麼的認真。
“不知這位小兄弟是誰?”小二試探地問了一下。他這兒是大酒館,若是稍有點權勢的人都得來這兒喝過茶談過話,可他半點不對這個人一點印象,像是從未有見過一樣。
“你不認識我?”那人卻是疑問地問了一句。
小二見他的表情依舊如此,不像是唬人的,心裏不盡有點惶恐。最高的那些貴族可就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可以接觸的了。他看著這個年輕人的打扮卻太不像了,莫非是另外一種人。此時的他竟然在大冬天的,留下幾滴熱汗。還有一種,就是那些納天地玄力為己用,遠遠架於凡人之上的修行者。
“大人....還請....繞過小人的無禮,我真的不知道大人是誰。”小二的背完全的拱了下去,希望這個高深莫測的人能看在自己及時的態度上放自己一跳生路。
“嗬嗬,”他卻是笑了,“你猜錯了,我哪裏是什麼修行者。不過一個凡人罷了,錢你拿著,給他們最後一頓吧。”
他留下這一句,就繼續沿著路走了。受到幫助的乞人沒有搭理這個善人,全都隻爬過來希冀著看著猶有餘驚的小二。小二還是沒有想清楚,為什麼剛才就隻是看著他,自己就開始莫名的有一種從心裏上的服從。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看著手中的銀子,卻沒有一絲貪念,如實的聽從那人所說的去做。
“你做的很好,明天就在裏麵做事吧。”
過了午後,當值的一個分管對小二說。
“什麼?”雖然似乎被提拔了,但是小二還是想弄清楚究竟是為什麼。當然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先生雖然不在意別人背著他偷偷摸摸,可是我們的老板很敬重先生,我曾經看過他親自去給先生送飯。你應該知道老板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