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土公這時插嘴說道;
“對頭,當下在下和烏老大就有疑義,我等想尊主救完了蕭大俠後一定會從雄州,要莫就是從霸州入關,怎麼會繞個大圈圈跑到山西來哩,那不是帶著我們在亂跑一氣嗎?就和烏老大商量著離開穆兄弟,偷偷趕回雄州,霸州,接應尊主”
虛竹子急忙說;
“啊,我和四弟他們救出大哥後,的確是想從那裏入關的,不想那一帶突然進駐了二十萬遼兵到了邊境上,更本就過不來,所,所以我們才沿著山路經五台山一直繞到雁門關來。一定是我三弟早算到這些,又把你們兩個勸回去的”
烏老大聽後搖晃著手,說道;
“哼!才不是什麼勸回去的,在下兩人是被他嚇回來的,穆兄弟連夜追上我倆,要在下依尊主的指示聽命於他,我等擔心尊主不願聽他的安排,穆兄弟卻倒了些酒在手上,做出些‘生死符’來恐嚇我倆就範...這才乖乖跟他來到山西”
虛竹子驚訝道;
“啊,‘生死符’?我三弟這麼會製‘生死符’這?...”
桑土公笑著以他川西土話道;
“沒有的,是假的,我倆個也是到後來才知道上了穆兄弟的當,那個啥子個是“生死符”喔,不過就是寒氣凍結的普通冰粒子喔,一次在下無意間看到穆兄弟用那這個法子來鎮酸梅湯,才...哈哈哈,上當哦,上當哦”
桑土公無奈的搖著肥腦袋,又說道;
“嗨,扯遠喔,我們來到雁門關後,原來這裏的張指揮以為遼兵全集中在右北平一線,就自以為此處無戰事哦,還整日在酒樓妓院裏肆混,於是我們就...”
烏老大搶著說道;
“穆兄弟就讓桑老弟打地洞到都指揮府盜出了他的官防印信,而在下就和穆兄弟去妓院把那個‘狗官’從‘溫柔鄉’裏赤條條地拖了出來...”
段譽的腦子轉的快,馬上猜道了一點,說道;
“噢!所以守關軍校才會奉‘將軍之命’,開關放我們進來”
烏老大點頭笑道;
“正是,我等讓那個狗官寫下一份授命書後,打發他滾回老家去了,穆兄弟立即讓在下和桑土公帶著令符趕來關上,放尊主等入關,哈哈,總算趕的及!”
蕭峰聽了很久這時問道;
“那三弟呢,他是不是還在怪蕭某當日沒有聽他的勸告,以至於被擒,而不來見我?”
段譽忙勸道;
“不會的,不會的,三哥決不是這般小氣的人,大哥你想的太多了”
虛竹子也說道;
“啊,是,是啊,三,三弟他既然都安排救了我們入關,決計不會故意躲著,不見大哥的?”
烏老大聽眾人問起穆隆的下落就說道;
“尊主說的對,穆兄弟覺得關上守兵不多,怕守不住城關,聽說鍾離老兒與代州經略府曹元帥相識就和他一起趕往大同去了”
桑土公拿出印信對段譽說;
“段皇爺,穆兄弟已經交代過喔,說我等這些人都是武夫,不懂得打仗,適以把守關的事交給大理的段皇爺和他帶來的人,這就是雁門關的兵符印信,交給你喔”
段譽接過印信轉手交到範驊,華赫艮,巴天石他們,讓他們負責調度關上兵卒修補關牆,整備守城器物。
第二日遼兵又來攻打關隘,關上經過一夜的準備防禦力量已大為上升,但此時遼國大軍開到,開始用雲梯,衝車等器械攻關,蕭峰等人不得已幾次殺下關去擊退遼兵,群雄中多有帶傷的。
隔了一日遼兵又來奪關,城門被衝車撞破,巴天石命人塞上刀車,放下閘門才擋住遼兵洶湧進關,城關外幾日來,遼軍已是伏屍成山,雁門關內的箭枝滾木也幾乎用盡。
範驊於是命兵卒拆了關內房舍,以門板鋪在城牆上來接些遼兵射來的箭矢,磚木權且充作石方,才稍微解決了一些燃眉之需。
後一日遼軍衝關一整日,及夜又前來偷襲雁門關,幸好華赫艮已早命人在關上布置了生石積陣,遼軍攀登無阻自以為成事卻不想誤觸機關,生石潑來後緊跟著城頭水龍澆灌而至,結果數千夜襲遼兵灼死於涼水澆頭所連帶的化學反應。
(注:化學課基礎實驗,生石灰遇水生熱)
遼軍數次攻關受挫士氣大跌,人心浮動,而雁門關上幾日來也先後脫逃了千餘名宋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