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長而又冷清,在灰暗的星空下,晚風輕柔地拂過七彩山莊。
與以往熱鬧的七彩山莊相比,此時此刻,它顯得出奇的安靜。今天空氣中彌漫了火藥味,空蕩的屋子裏,漆黑一片,屋內的人神情戒備,等待神秘女子的大架光臨。
一個黑色的人影翻牆而入,穿過草坪,小心翼翼地聆聽屋內的動靜,而屋裏的人,守株待兔。
有誰看過在自家客廳走路還要躡手躡腳,活像小偷般潛行,生怕被某人......哦!是幾個沒有人性的人給逮住。
身側的鸚鵡——鳳了,眯著眼睛打盹,在聽到輕微的聲響之後,發出“她來了”之音,似乎在嘲笑她的緊張,以辜負惡人之名。
“小聲點,鳳兒,凰兒都沒有吵,不要驚擾那些虎視耽耽之徒。”食指微放在朱唇上,神秘女子以謹慎的態度四下掃描,黑暗中那雙宛如瑩水般的眸子,睜得比探照燈還亮。
真是活見鬼,怎麼今天氣氛不同尋常,連燈都沒有開。
瞧她落得像賊一般回家,就知道她肯定又是手腳不幹淨,在外麵惹出事端,等待老哥明天為她收拾爛攤子。
正當她慶辛抵達房門,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時。“哢”的一聲,燈光照亮了整個七彩山莊。
“好女兒,還知道回來啊?”陳楚南不溫不火地說,“鬼鬼祟祟地回來,也不跟大家打聲招呼?是什麼用意啊。”
“老爸、老媽、大哥、大姐都——都還沒睡呢?”神秘女子支吾其詞,腦子飛快地轉動著,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幾個難纏的人物。
她緩緩移動優雅的碎步,靠近威嚴的老者,嘴上忙著打嘻哈,心裏卻在爭取時間思慮對策,可是眼前的人顯然不吃她那一套。
“妹妹,你的那套‘踏坪無聲’的功夫已是如火純青,舉世無雙了吧?什麼時候教教老姐我啊。”大女兒陳影在一旁添油加醋,燦如星辰的眸子蓄滿笑意,望著妹妹,她是一點麵子也不給。
“大妹,依我看,小妹的那身‘開鎖無痕’的功夫那才叫顛峰造級呢,放眼宇內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大兒子陳揚風趣地損著,“要不是鳳兒眼睛機靈,豈不是又讓她蒙混過關了。”
神秘女子暗忖糟糕了。
陳父臉色馬上垮了下來,皺著眉頭,怒道:“無為那老家夥的真本事你沒有學到多少,倒是這些旁門左道讓你學得有模有樣,你可知錯不?”
“嗄——什麼?——老爸!”神秘女子裝糊塗,以博取同情。
“看來你是不思悔改,不吸取點教訓是不長一智的。衡益集團都打電話來警告了,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三分薄麵上,人家哪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陳父瞅著這個俏皮可愛的女兒,一時也沒有折。可是,一想到這次全家一致通過要算計眼前的小妮子時,他不得不硬下心腸,把早已商量好的計策攤了出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別人,明知故犯,一錯再錯,這家你就好好看著,就當是閉門思過,好好給我反省反省。”
“哈哈......”陳揚抿著嘴笑,佩服老爸這次豪爽的斷決.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為什麼是我,我抗議,你們出去享福,憑什麼我看家,這不公平,我也要去。”神秘女子黛眉輕顰,抱怨起來。“衡益集團自吹防罩係統全球第一,衛星定位無人能破,奈何紙上談兵,不堪一擊。”
清雅端嚴的長者扶著一位雍容華貴的美麗婦人,旁邊站著一男一女,似乎不為所動,對於這種情況,陳家老少早以是司空見慣。
“是啊,主人隻是好奇,去活動活動一下筋骨,誰料,衡益集團卻故弄玄虛,自吹自擂,而主人一時技癢,落得個陰差陽錯,把他們的定位係統破了,這完全不能讓主人承擔全部責任。”鸚鵡凰兒極力袒護主子,靈性不是一般的普通,標準的字正腔圓源源不斷的從鳥嘴裏吐出來。主子要是也去旅行,那麼它就不用整天悶在屋子裏,跟鳳兒玩二人遊戲了。
“是嘛?蝶剛才進來的時候,你怎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試問這是何居心?早聽說你被蝶給收買做為內應,起先我不以為然,現在你光天化日之下擁護她,明擺暴露你那見不得光的身份。”陳揚咄咄逼人,淩厲的眼神一瞪,似乎很想讓凰兒閉上那張鳥嘴。來之不易的機會,他們怎麼舍得就此放棄!
鸚鵡凰兒與陳揚的眼神一對上,渾身一抖,暗叫不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好處沒有撈到,惹的一身腥。”
眯著細小的瞳孔,它可憐兮兮地望著神秘女子,人鳥交流瞬間完成。“主人,明哲保身,有福同享,有難你就一個人扛吧。”意思就是出賣你,也是情非得已。
凰兒縮了縮身子,倪視著陳揚,“主人,您有所不知,蝶她可謂是心狠手辣拉。”頭一轉,扯了扯自己的尾毛,“您看,我那些漂亮的羽毛已所剩無幾了,都是讓她給拔走的,試想一下,我怎麼會和她同流合汙呢?而且,我幫她做內應也是被逼的,迫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