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散雪花,散落一地的卻是紅色。
雪已積起一層,白色的小院中卻唯獨紅了一片。樂書跪在雪裏,白色的衣裙卻是紅一片白一片,一道道都是紅色的口子,讓人觸目驚心。不知何時連她的臉上也多了一道口子,血沒流出來,卻被凍在了臉上。樂書的眼睛隻能微微張開,是淡淡的墨色眼瞳,裏麵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樂書一遍一遍地在心裏說著,不要再想他了,可是她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心了。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上演,他的溫柔,他的話語,他的笑,他的眉都在她眼前,也許越是她想躲便越是躲不了。
愛上了,誰又能輕易逃脫?
突然,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伴著漫天的雪,就像那日他的突然出現一樣。
樂書無力地抬頭看他,“是不是我又出現幻覺了?感覺眼前的你是那麼真實又那麼的不真實,是那麼的溫柔又不溫柔,我快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你”,樂書說得有氣無力,像是在自言自語。
“傻丫頭,又在說什麼胡話!”,他的語氣有幾分親昵,又有幾分心疼。
仿佛一瞬間,他們回到了相逢那日。
樂書再也沒有力氣支撐,倒了下來。
他連忙跑去,在她倒下那一刻抱住了她。他的眉微動,“你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在懲罰我?”,半響,他才慢慢開了口,眼睛裏卻帶著淡淡憂傷。
她為什麼要那麼倔強?
風月白抱起了樂書往屋裏走……
“……傷勢很重,她已經隻剩半條命了,雖然是傷在皮外,卻連骨肉都傷到了,下手實在太重,如果不及時上藥,隻怕活不過一個時辰了”,一位禦醫說道。
屋裏幾十個禦醫守著那為樂書看病,午竹突然覺得王府熱鬧了。
突然一位禦醫伸手去掀開被子,突然一聲慘叫,眾人看見那位禦醫被棋王割掉了雙手,一下子嚇得安靜了。
“本王的人誰敢碰?”風月白冷冷說著,便要去親自為她上藥。
“微臣告退”,禦醫不約而同地說道,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午竹一下子更佩服這位爺了,脾氣了得啊!
“你還在這幹嘛?”
午竹趕緊行禮要退下,“屬下這就去砍了那幾個狗奴才”,跟他這麼久,這種事不用他說也會去做的。
“記住,不要讓他們死得那麼快”
那個快字他說得很重,說得午竹都發抖,看來爺是真的心疼樂書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