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樣的刀具，罕見的金屬製品，還有一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幹淨紅木桌。
程晨拉開抽屜，發現裏麵整整齊齊地放著一摞手稿。
第一張上麵用毛筆書寫了幾個大字：人體實驗總集。
他翻開第二頁，便是人體各個器官領域全方麵的功能介紹。
這些東西涉及的知識麵之廣，程晨僅能看懂其中關於修煉的部分，其餘的東西全是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神能賜予神翼族飛向天空的能力，經過我們多年的研究發現，在人體中植入鳥類的腺體，有極少數的人可以成功與之相融。”程晨看到字旁邊的注圖，栩栩如生，並把所有步驟全部標注了出來。
程晨又往後翻了幾頁，手稿裏麵的實驗愈發匪夷所思。
“三族血脈融合之法，若用常規生育篩選，成功率幾乎為零，但使用……”
讀到這，連上之後的幾頁全是汙垢，看不清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邪道人曾經說過自己的血十分特殊……
程晨拿起手稿，往自己衣兜裏麵塞。或許這也是一個線索，可以弄清楚家中滅門之禍的原因。
這地方程晨不願再讓第二個人知道，他一掌拍碎洞門，封死了進去的道路。
他下山找了條船，艄公一聽是修煉者，問道：“我三個時辰前聽到這附近有交戰的聲音，是你們所為嗎？”
程晨把三個人放到船上，拿出一截斷裂的繩索，上麵布滿了八目巨鰻的牙齒：“是我們所為，而且他們三人傷勢不輕，急需大夫。”
艄公看到那截繩索，驚訝道：“原來是你們殺死的！我們臨水的人一直在找你們，你們可是大英雄啊！”
他一興奮，即便逆流而上速度也保持得非常快。
“那麼多修煉者往我們這邊過，要不就是視而不見，要不就是索要高額報酬，我們這小小的一個鎮，勢單力薄，哪能承受得起。多虧了幾位英雄，我想過不了幾日，我們又能入江捕魚了。”
程晨笑了笑，低頭看向昏迷不醒的三人。
若是他們全部逃跑，那麼自己的下場一定會慘不忍睹吧。
碼頭上站滿了人，瞧見艄公，後者揮手大喊道：“我找到啦！”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幾乎衝刷掉程晨身上的傷病和痛苦。
他看到岸上幾名鏡花湖弟子跑到了船頭，瞧見受傷的人皆眉頭緊鎖，一副揪心的樣子。
程晨看到為首的少女，脫口而出：“薑舜華？”
那名少女聞言抬頭一瞧，驚愕的表情掛上她素淨的麵龐：“程晨？你，你還活著！”
“那是當然。”程晨感到胸悶，曲著身子下了船，“照顧好我的朋友，我先坐一會兒。”
程晨的氣色不好，薑舜華遞給他一瓶藥丸：“這是補氣活血的藥，吃下去你會好一些。”
“謝謝。”少年服下丹藥，腹中立刻騰起一股暖流，抑製住了血影蟲皇給他帶來的不適。
“我聽說你去了雙雲峰，後來怎麼樣了，見到雲溪了嗎？”
“沒有。妖界難去，去了之後我也是無功而返。”程晨的事情仿佛人盡皆知，每個人遇見他都要說上幾句。
薑舜華算是他的朋友，所以他知無不言。
“你也知道妖界難去，還一個人跑過去犯險？”
程晨笑了笑，低頭道：“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