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非常人(2 / 3)

數十年前夏與還有一望族“文氏”,文氏之大,即便是齊家在當初也隻得位列其後,一門雙候,榮耀之至,興許是位至極權時就會利欲熏心,本來能安安穩穩的做個夏與顯赫家族的文氏竟然起兵反夏與,幸好當時夏與王有備,方起兵三日,就被稽首拿下,那時文氏舉兵造反的“雄兵”竟然僅有千人不到,也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不願幫他。屆時,文氏父子的頸上大好頭顱,也不知是由誰摘下,又親手掛在祁陽城樓高竿上十數日,直到文師回都城苦求三日這才得了個全和的身子。也是在那時,聽夏與王說齊家立下汗馬功勞,委以重任不說又另行封賞,說到底,齊家還是踩著文氏的累累屍骨上爬上去的。興許是文氏小兒因為離都城很遠的地方任職,夏與王親自下令不讓株連此人,這才有了如今的文師,不過在祁陽後麵有個亂葬之地,說是亂葬是因為死在那裏的人大多是罪惡深重不與立碑,又或者是沒有親人和沒有名字的死在了那誰又曉得?在亂葬之地有三碑並立,一者為文氏族長、文師其父,二者為文氏另一候位的文氏大子、文師其兄,最後那個墓碑上的名字就是文師自己的了,直到現在知道他還活著的人,也就寥寥三兩人。

“尚家之大,我唯恐心有不逮,隻要有母皇在,尚家身為她的出身之家,實在是明裏暗裏都動不得,而尚家做大,一旦動了是非心思,即便顛不動夏與的根基,也要被震上三震,現在的夏與實在是禁不住這樣的風波了,外有朱武周湯虎視眈眈就已經另我寢食難安了,與內我實在是顧及不上,幸好尚氏族親不多,我把尚家大部分人都請來祁陽,唯獨留了那一子是再也動不得,誰說尚太後對於尚家兩子獨獨之偏愛一人的?我看她是兩人皆喜,所以這才百般阻攔尚家全部搬來祁陽,這樣也免了我心頭之患,圈養的狗總歸還是比放養的要好上許多,我雖然是王,也不能事事親及,終究王還是個人啊,而我又身為人子,母親之言不可不聽,再加上朝中表麵尊我為王,實則將近一半朝臣都是母皇提拔上來的,定然不能做的太過,隻怕到時候我這還沒出手,母親那邊就已經風聲鶴唳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幫我看著點尚家二子,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第一時間傳至都城。”這是上一任的夏與王掏心窩子的和文師說的話。

文師當時聽後,定然不願意,身為罪人之身,如何能安身立命心安理得?他沒有答應下來一直跪夏與王的跟前,直到夏與王親自把他扶起來,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我能信的,也唯有你了啊!”他這才答應下來。這一來,就是這麼多年。

文師擦拭一下眼角“那先生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他心有不安問,又連忙說“這些年來,我身為尚家二子的三師之一,能接觸到的東西肯定很多,尚旗書自打懂事明禮之後,我教了他許多書,無論哪本書中第一講的就是禮法與尊王之道,直到現在他仍舊每日必定先讀的就是這些,我看著他長大,他對夏與是沒有異心的,也沒有那個能力。”

“你不用擔心,我找你來這的目的也不是這些,再說了,朝中的王早就已經更替了,如今的夏與王自幼跟著尚太後,她對尚家便有尚太後對尚家的一半,而有了這一半也足夠了,隻要尚家無二心,她即使不重用也不會對尚家出手,至於你的什麼上一任夏與王交付與你的東西,恐怕打你心裏向著尚家二子那天起就沒了多大的用處。人之一字難為情,這事不是誰都能控製的了的,那任夏與王苦心孤詣下了大半輩子的棋,唯獨算露了一件事,這人啊,和冷冰冰的棋子不一樣,會有七情六欲的。”齊布衣心知他擔憂的是什麼,好生安慰他道。

“那先生此次是?”文師小心翼翼,生怕再說錯了什麼話。

“尚家東邊有個單獨開出來的小院,門上懸著‘善人者終善己’六個字,大紅燈籠上埋著‘青黃’兩字纂文懸在屋前簷沿上,那裏麵住著些什麼人你都知道嗎?”齊布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