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讓任何好朋友為我作這種事。”我說。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但已有人來找我,秦雪慌慌張張的來找我,原來是有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攜帶著武器來學校,我的死黨已經在那兒與他們周旋了。我站了起來,田春曉扯住我的袖子“照我說的作!”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我說過了,不可能。”
我急忙跑去,果然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學校的男生也聚了十幾個人來,並不都是我最鐵的死黨。有操水管的,有提板凳的,有拎著磚頭的。一看我來了,他們立刻精神大振,對方隨之就有些畏縮。
我一看,對方倒還有兩個我認識的,有一個就是上回在車棚的幾人之一,還有一個是比我高一級的田春曉的同學。但他們並沒多說什麼,隻是說“我們這回來,不是來打架的,隻來問你一句話,你放棄不放棄。”
我的自尊當然不允許我放棄,但這時我看到了那些同學,包括一些本來並不熟悉的人,忽然間,我覺得有些心裏有點軟弱的感覺,我有權利讓別人為我受到牽連嗎?
“不用問我放棄不放棄了,那女孩已經把我甩了。”我說謊。
“大哥,不會吧?”小石頭問我。
“是真的,誰知道為什麼,女人的心總是變的很快的。”
“那你保證以後永遠不再追她了嗎?”對方有人問。
“對不起,她對我說永遠不理我,這也夠了,至於保證,我沒興趣對你們保證什麼。”田春曉是曾說過永遠不理我,我沒完全說謊,而我也並不想太過退讓。
如果龔哲說的不錯,田春曉的事隻是個導火線,他們這樣交涉,隻是在試探我抵抗的尺度。
那麼現在這樣,對方是絕不會滿意的,一定會提出進一步的要求,但我先退讓一步,也算給同學們,不,是給我自己的心一個交代。
“等等,你還得答應我們一件事。”那個上次在車棚裏見到的人忽然說。
“什麼事啊?”我問。
“以後我們到這附近來借點錢,你可不能再找我們麻煩,我們可以分三成給你。”那家夥賊頭賊腦的說,果然。
“噢,就這樣?”我微微冷笑,就在這瞬間,我已不打算再退讓什麼,但我還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尺度是什麼,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要不,分你五成。”
“是嗎?”我的神色越來越不客氣。
“七成。”
“不行。”
“那給你”那人還沒說完,但另一個看起來老成點的人緊跟著說“不用算什麼帳,在這學校和這周圍的一切收入都給你,但你得保證,決不能再幹擾我們的各種行動。”
“我要是嫌少呢?”我索性逗他們逗到底了。
對方幾個人麵麵相覷,過了一回,有個人說“那也不是不能商量,老大有的是錢。”
“那丫頭怎麼辦?”我又問。
“什麼?”他們有些不解。
“那丫頭隻要我一句話,就會乖乖跟著我,至於你們那三頭豬玀,他們是想都別想的。”我倒要看看,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不是如龔哲說的那樣。
“這個,這個……”他們互相看看,哼了半天,終於說“其實我們本來也不是為了那丫頭來的,你要是想要,那也沒什麼,但我們商量的事”
“不可能!滾!你們全都給我滾!!”我怒吼“那丫頭是我的,你們的錢我也不會要一分,想要我答應什麼呀,休想!”
對方想有點動作,但同學們都警戒起來,這十幾個家夥便縮了回去。
“好,那你就等著吧。”並沒多說什麼狂話,這些人就一齊離去。
今天我是硬到底了,但我還是有些擔心,那些人走時留下的威脅決不會是句空話。而且,三大黑社會組織,三個本市的權貴,可都不是好玩的,難道真能憑著學生對付嗎?
但今天,我卻忽然明白了另一個道理,我以前以為,我那些死黨,真遇到我有什麼危險,他們一定逃的比野馬都快,但我錯了。看到今天這一幕,結合我最近大半年來學的知識,我明白到,老實,天真的學生,其實是最強大的人。職業流氓當然社會經驗豐富,學生是望塵莫及的。可若論勇氣,鬥誌,社會經驗越豐富,就越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