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倆人抱著不同的心思奮力向前衝去,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低沉的冷喝聲。
江離印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能與廖山老人抗衡的,所以沒到廖山老人的麵前她就開始死命的呼喚體內的丹老。
眼看著就快要觸碰到廖山老人了,又喚不出丹老,江離印隻得在一旁幹生悶氣。說好的計劃呢,怎麼說著說著就變了?也正是在江離印哭窮的時候,一抹強大的靈力猛然灌輸到江離印的每個血管,體內頃刻間充沛的靈力源源不斷在江離印周圍散發著。
此時的江離印一襲黑袍,不過近看卻可以瞧見江離印的眸子已經變成令人發涼的雪色。那絕對不是江離印的眸子!
不過,“江離印”的烏發隨著靈力的震懾飄散生長起來,更詭異的則是這烏發竟一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變成令人直打寒顫的雪白色,這秀發自然是掩蓋不住,一縷雪白便暴露在空氣裏。
“江離印”緩緩升空,腳踩著靈力凝成的氣旋,周圍的時空仿佛也隨著“江離印”的動作凝結。“江離印”玉手輕輕一握,時空竟碎裂成一粒一粒的薄冰。
對麵的廖山老人想即刻就開溜,可無奈,“江離印”的氣息威壓太大,令得這一靈力空間的生靈全部禁止。
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廖山老人也隻能幹瞪著眼,即便想給她六脈花也有心無力。
“呼......”“江離印”似乎看穿了廖山老人的心思,長袖一揮,廖山老人的身子終於能舒展開來了。
“六脈花,是我來搶,還是你給?”
冰冷刺骨的話如同冬日的勁風一般,無情的刮到廖山老人的耳邊。
廖山老人苦苦思索了一番,在思量金錢與命哪個更重要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約莫過了十幾秒,在“江離印”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廖山老人終於敲定主意,長呼出一口氣,無奈地說:“得得得,也是個不好惹的主。”
說完後,廖山老人忍痛從靈印空間裏拿出六脈花,臨送給江離印時,還不忘撫摸了幾下六脈花,才將六脈花裝進玉盒裏遞給“江離印”。
“江離印”瞧了一眼廖山老人,後者從眼眸裏流出的真情並非是假,可即便是這樣,這六脈花對於他的小徒弟來說還是太過重要。
“江離印”將玉盒放進自己的靈印空間裏,也好好的搜索了一番靈印空間。
做完這些事,“江離印”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戾氣也似乎減少了許多,周圍的粒粒薄雪靈力也悄然削弱。
眸子也從一開始的雪色變成了原始的墨瞳,流動著絲絲靈氣。
“那既如此,多謝前輩。”江離印微微抱拳鞠躬。
話音剛落,江離印便消逝在靈力空間裏。
在靈力空間即將關上時,裏麵拋出了一顆原形的藥丸,恰巧讓廖山老人接住。
緊接著遙遠的天邊似乎淡淡的傳來一句話。
“廖山老人,這玉頂丹你便好生拿著吧。”
廖山老人微微一愣,旋即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露出了多年來都未曾有過的欣喜。
這玉頂丹,旁人可能不知道,但廖山老人可記得非常清楚。這藥丸可是能直接從洗髓到幻靈階的。
遠處玉仙峰。
“呼。”一陣冷風吹來,山的頂峰上便出現了兩個人影。
“我已經照你的心意給他了。”
眼下說著話的便是丹老,江離印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下,旋即又黯淡下去。
“你這娃子,又怎麼了,和為師說說。”
丹老有些無奈的扶額,這個娃子估計又是老毛病犯了。
“老師,”江離印緩緩抬頭,眼眶裏還流出了幾滴淚水,小嘴一撅,樣貌極為可憐,“你居然會煉藥術都不告訴我,www”
丹老知道給江離印這娃子看了一眼他的靈印空間壞事了,當下便一陣後悔,不過這煉藥術本來也準備傳給她,不如先耍耍她再說。
“恩,是啊,為師的煉藥書可是異靈大陸金字塔的頂層呢。”
“那老師教給我,不是還能找個人傳承下去嗎?”
“好啊。”
江離印一聽這話便來了勁,不過一聽下一句便直接黑了臉。
“那你先給我洗髓成功再說。”說完,丹老十分識趣地回了那隻玉鐲裏。
江離印隻得和自己發一陣牢騷,這種結局還不是他造成的,自己以前早就洗髓成功了好嗎,要不是他,至於現在連一個洗髓沒過的人都打不過嗎?
不過江離印天生就是樂觀派,一會就又開朗起來。
剛準備歇息一下,玉頂峰的上空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江離印仔細一瞧,那分明就是來抓她的天音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