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隻有那遠處的啟明星閃著一絲光暈。
在天靈大陸的北玄境,有一座小小的玄靈城。不難發現的是,幻靈城有一處亮著白光,是某個人死了的征兆!
“爹,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我怎麼可能殺我二娘。”
跪在地上的便是玄靈城已經廢棄的少女―江印離。
“此事最大嫌疑人便是你,你給我跪在這靈堂,好好反省。”江懷鼎提起袖子,滿是老繭的手不住的顫抖,最後他閉上紅透的老眼,拂袖離去。
江印離歎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麼,要是三年前的自己,長老們還會這樣說自己嗎?
跪了一夜,江印離看著星辰消散又看著紅日升起。突然間一道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出現,擋住了透光的木門。
“離兒,你隨我來這大堂。”江懷鼎聲音嘶啞,過了一夜,不想聲音竟已如此滄桑。
“是,父親。”江離印看出父親眸中的無奈,當下也不敢怠慢道。
行走在長廊上,這長遠之路好比她那跌宕起伏的人生。誰都想不到,十年之前的她曾是江家最年輕的天才。可天才之路不好走,沒想到一次連她都不知道怎麼發生的意外從天靈大圓滿一落千丈,甚至連最基礎的玄靈階都沒過。
大堂。
眾多長老看著這女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知是真心還是做作。
二娘是大長老的妻子,平時也沒見她有多重視,今日倒急得有些發快。
“江離印,跪下。”大長老(江衛齊)一開口便是要江離印跪下,這到讓在場的人有些汗顏。
“跪下?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讓我跪下吧!”江離印也毫不示弱,狠狠地回擊他。
“啪!”猝不及防之時,江衛齊竟用粗糙的大手使勁抽到她臉上,江離印白嫩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深紅的痕跡,“呈口舌之利小輩。”
一巴掌下來,江離印多多少少有點想哭,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她的恥辱!
“江衛齊,這一巴掌,我江離印記住了。”說完,江離印衣角一拋,跪在地上用力地磕了幾個頭,直至血印出現,江離印沒有哭喊過一聲。
在這喊疼,活丟人現眼不是麼?
伴著清風走在林間山路上,江離印一陣痛楚。遙想當年,自命不凡,年紀小小卻戰遍大半個玄靈城。
“媽的,你把勞資穿越過來當猴耍啊!”江離印使勁的一拍旁邊的靈木,向蒼天無奈地呐喊道,“阿西吧,我的手。”
原本白皙的手背上立刻出現了幾道血印。普通的凡人細皮嫩肉的,怎麼經得起這般擊打?
“又來做什麼?”驀然間回首,江離印靈動的眸子中有著些許暗流閃動。
雖說靈力散失,但她的感知力還是高人一籌的,這便是多年打下基礎的好處。
“阿印,我...”
“阿印可是你叫的?”江離印說完這句,也不多做停留,冷漠地與他擦肩而過,卻不想他說了一句令她意想不到的話:
“你父親與眾多長老商議,將你逐出江家,從此不再於江家有一點關係。”江青祟看著她的眼神立刻從剛剛的溫柔,轉到了現在的嘲諷,“沒了江家撐腰的江離印,嗬嗬,你好自為之吧。”
江青祟,嗬,自己以前可真傻,明擺是個花心的人,偏要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到頭來,自己隕落的那天,最終不還是跟了那容貌似水的江琉影,此刻來尋我,真是落井下石。
父親,過去是我太任性,這次,便再讓我任性一次吧。
“哼,現在的我還不需要江家。”心頭微痛,但江離印還是給了一個不與世紛爭的背影。
廢柴,隻不過是個虛詞,江離印,你必須要逆襲!必須要站在世界的巔峰!
江離印沒有發現,握緊手掌的瞬間,她袖中的玉鐲發出了點點青光,卻也隻是一霎那的時間,然而旋即消逝。
此女,命該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