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糧車內,藏兵身上的戎衣已經被汗水濕透。但深入城內後,士兵們都緊張得忘掉了體表的一切感觸,他們緊緊抓住武器,耳朵貼在車壁上,聆聽著外麵的一切動靜。
忽然嘩啦啦的潑水聲響起,讓車內饑渴悶熱的士兵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沫。隻是若他們知道那潑水聲是索命的火油,恐怕就不會感覺到饑渴,而是死亡的窒息。
“糟糕,是火油!”林凡色變,想到對方竟然要不出聲息地將己方一千多人用火燒死,頓時脊梁生寒。
“不能再耽擱,隻能死拚!”林凡驚懼之下,體內七傷氣功流轉全身,讓他體表的絨毛如同有磁性吸引得豎了起來,一股力量從丹田彙聚到他拳頭,猛地砸在糧車側壁上。
這股力勁就算鋼板也會凹陷,木質的側壁頓時如同被炮彈擊中了一般炸裂開來。
刺眼的光芒一時間讓車內的士兵難以適應過來,林凡也感覺眼前一白,雖然不能看見事物,可耳邊卻響起了喊殺聲,左右兩側皆有急促腳步聲接近。
林凡不假思索,手中血刃劍連續點刺,利劍入體,連續哧哧兩聲,兩個敵兵便成了兩具屍體倒下。
此刻林凡視覺終於恢複,頓時看見周圍的境況:隻見周圍都是矮房,圍成了中間近千平方米的空地。糧車已經占據了大半地盤,外圍則被密密麻麻的刀斧手團團圍住,幾十名士兵扛著裝有火油的桶潑灑在糧車上,同時已經有人點起了火把。
危急之間,林凡暴喝一聲,讓糧車內的士兵殺出來。可是糧車隻有底倉出口,士兵們可沒有林凡彪悍的實力直接破車而出,那些來不及出車的士兵們被圍困在車內,澆了油的糧車一點即著,一時間慘叫聲淒厲響起,不知多少士兵還沒能夠逃出糧車就被活活燒死。
此刻也容不得林凡痛悔,因為外圍的敵兵已經朝他們衝殺過來。那些僥幸逃出糧車的士兵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有敵人的刀斧砍至,血光在火光中拋灑,染紅了林凡的雙眸。
糧車已經燒成一團,恐怕無人能夠存活下來,而且逃出來的士兵麵對多於十數倍的敵人,圍困之下也隻能落得死於亂刀之下的悲局。所以更多的敵兵向林凡圍攻過來,一下子林凡便陷入了數百敵兵的圍困之中。
呼!
一把刀衝著林凡的麵門劈了下來。毫無花俏,有的隻是浸淫多年的狠辣與熟練。林凡心知這些都是血戰沙場多年的老油條,也許武藝不強,可這種狠辣的幹脆在戰場上殺人奪命卻往往最為有用。
可是同樣不乏生死血戰的林凡在對方刀光一閃的同時就已經動了,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無窮的凶險之中,所以沒有任何留手,他手中的血刃劍雖然後,可速度眨眼間就過對方劈過來的刀,在對方的刀要砍到麵門的時候,林凡手中的血刃已經在對方的喉嚨抹過。
而同時,側麵一名斧手也往林凡攔腰砍來,林凡的鞋底在沙地出摩擦聲,哢的一聲脆響,斧頭還沒有劈下,林凡便已經欺近了那名斧手的懷內,一拳擊中了那人的腋窩,像一根鐵棍般橫在身前的右小臂,則是實實在在的打中了那人的咽喉。
那聲脆響,正是咽喉軟骨斷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