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無殤濃眉一挑,遲疑片刻,降雪麵上腚開一抹如花笑意,款款走了過來,他不禁愣神,她太美,就像十二年前第一次見到千蕊雪第一樣一樣。
拓跋無殤正在愣神間,人已經飄近,她貼上他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拓跋無殤一張霸氣的臉噌地紅了,露出一抹忸怩之色,又飛快地恢複,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降雪。
好半響,他才說,“你要本王如何做?”
降雪笑笑,“我要將邊城回到東傲手裏。”
拓跋無殤朗聲大笑,“好!本王成全你。”
“皇姐……”一聲輕呼,降雪心頭一痛,怔怔地看著千燁帶著一群舊部,衣衫襤褸的緩緩走了進來。
“長公主,屬下叩見長公主殿下。”一個洪亮的聲音夾帶著哭腔大喊著。
嘩啦一下,台階下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群人,很多還是穿著巽陵國軍服。
一股酸楚湧了上來,降雪飛跑過去,緊緊握著千燁的手臂,“大家快請起。”
她盯著千燁,腦海中的記憶蜂擁而至,想著蕊靈堅強的決絕,心痛如絞,“蕊靈呢?她怎麼樣了?”
千燁欣喜的臉頓時蒙上一沉霧霾,降雪心頭一跳,“蕊靈呢?”
“她……死了。”千燁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死了?降雪腦子嗡的一聲,身子一晃,煙無暇飛快地扶著她,“雪兒。”
降雪死死咬住牙根,逼著漫上眼眶的眼淚退了回去,臉色煞白,一雙手緩緩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肌膚,溢出鮮紅的血,直到在拳頭縫隙裏滴落。
微顫的薄唇緩緩勾起一抹堅強的笑意,“蕊靈是我們東傲勇敢的公主。”
拓跋無殤黑如墨玉的眸一直盯著降雪的臉,她的喜她的痛,都深深牽動著,在記憶中,千蕊雪那麼聖潔高貴,一直是拓跋皇族皇子們仰慕的對象,當年,哥哥不得不遵從父王的命令,娶了南凰國公主為正妻,而拓跋無殤比千蕊雪小6歲,在他心裏,千蕊雪就是雪上頂上的雪蓮。
剛才確認她就是千蕊雪時,他是那麼欣喜,慶幸自己長大了,成了一代梟雄,可以保護她了。
他大步上前,有力地握住她的手,“東傲就等著這一天,等著你回來,帶領東傲舊部再次崛起,而,我北邙,就是你最堅實的靠山。”
降雪感激地看著他,當年總喜歡一臉仰慕看著自己的小孩子,如今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實實在在是個壯漢子了。
降雪壓住心頭的悲痛,掃了一眼在場的東傲族人,掀起袍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拳朗聲道,“我,千蕊雪感謝各位族人,將妹妹蕊靈,和八皇子千燁保護得那麼好。”
“公主,使不得。”眾人嘩啦地跪了一地。
降雪忙站了起來,親自扶起為首的將領,白袖一揮,高聲道,“是時候了,我們東傲從來就是一個堅強的民族,豈能容忍他國任意欺淩!從今天起,我們將再次揚起東傲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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