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花如愣住,不知她何意,看到她狡黠的雙眸,透著得逞的笑意,怒氣衝上大腦,緊握銀簪,怒目溢出狠毒。
藺降雪猛然把她向外一推,噗通一聲,自己反而跪在她麵前,低頭柔弱卑微地說道,“求求妹妹,殺了姐姐可以,請讓我娘安息,早獲超生。”
人群已經到了門口,為首的正是冷桀,後麵跟著冷鳳璃和煙無暇。
藺花如有些發愣,手握著銀簪,保持著被藺降雪鉗製的姿勢,舉在半空,呆望著忽然變換態度,向自己卑微下跪的藺降雪。
“妹妹不是想殺姐姐嗎?動手吧,隻要你答應不打擾我娘,死在妹妹手下又何妨?”藺降雪低著頭,含著無限委屈,讓人聽者揪心。
藺花如漸漸恢複思維,厲喝,“賤人!你竟敢用太子殿下壓我!禦封的太子妃難道連你這個庶出的賤人都不敢殺,豈不笑話!”說罷舉起手中銀簪照著藺降雪猛刺下去。
“啊……”當……一聲細微清脆的聲音,銀簪掉在地上,藺花如手腕傳來劇痛,正要發怒,扭頭對上冷桀清冷威嚴的瞳眸,嚇得身子一軟,向地上墜下,跪倒在地上,哭著說,“皇上,快救救母親,母親被這個賤人誣陷!”
冷桀目光一直盯著跪在地上的藺降雪,猛然鉗著藺花如的手腕,向後一甩,顧不上她的慘叫,大步向前,一把拖起降雪,“你沒事吧?”
降雪搖了搖頭,“皇上……”
“還有朕,不要太難過了,明日就舉行大喪,朕已命禮部著手準備了,定會讓玉夫人去得風風光光。”冷桀緊緊抱著她,抹去她眼角的眼珠。
降雪看著他,“那殺我娘的凶手……”
“你放心,朕已下旨嚴查,定換你個公道。”
冷桀扭頭對冷鳳璃說,“皇兒,藺花茹你看如何處置?”
冷鳳璃風輕雲淡地說,“弑殺皇妃、長姐,如此歹毒心腸的女人何以為太子側妃?皇兒懇請父皇解除指婚,否則,皇兒愧對天下百姓。”
“太子殿下!我是冤枉的,是她!是她將簪子塞在我的手上,是她嫁禍的啊!”藺花茹狂叫著,哭喊著。
降雪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彎起一道弧度,隻有藺花茹看得一清二楚,藺如花被她一雙透著冷冽的眸盯得渾身一顫,“惡魔,她是惡魔!太子殿下,快把她抓起來,她是惡魔!”藺花茹狂叫起來。
“來人啊,把她拉下去,關起來,等候發落!”冷桀厭惡地睨著幾乎瘋了的女子。
藺東啟站在一邊看著如此驚變,心頭被重重一錘,他疑狐地看著棺木,濃眉緊蹙,再看看哭得傷心的降雪,滿心的複雜和痛楚無法宣泄,他很清楚,這一切如若冷鳳璃和冷桀不暗中支持,就憑她一介女流,如何能拿下南宮月和藺花茹。
降雪暗自深吸了口氣,眼底滑過一抹狠辣,我絕不會手軟!南宮月,你就是南宮家第一個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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