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鳳璃玩味地看著降雪,她還真是給了他一個驚喜,隻不過告訴過她朝中兵權的布陣,沒想到她居然一眼看出南宮霖的危機。
南宮霖沉思了片刻,道:“霓妃娘娘有何高見?”
“我乃女流之輩,哪能有什麼高見?”降雪笑了笑,接過蕊兒遞過來的茶盞,抿了一口。
“那還不簡單,既然我們騎兵打不過,那就步兵上啊,想我巽陵國步兵也有三十萬,還怕個區區草莽。”藺花茹哼了一聲。
“妹妹言之有理。”降雪立刻接上,笑了笑。
“花茹不懂休得胡說!”南宮霖有些發怒,語氣重了些。有些話,他也不好說,冷鳳璃表麵和相府關係融洽,他也聽說榮寧王家小郡主的事情,關係太微妙,隻好不再細說。
“其實,東傲舊部為何沉靜了十年,如今才起?將軍可以從這點去刺探下,也許無外乎是利益問題,如果將邊城舊東傲還未動的勢力聯合起來,豎立標杆,以動搖叛變的軍心,人鳥為食亡,這個道理人人都懂,另外,北邙善騎獵,卻沒有精良的武器,和有效的訓練,單憑勇猛而戰,如將軍想出對抗騎兵的武器,比如扇形排射弓對抗騎兵最為有效,不過,那弓箭定要銅鑄方夠堅硬,才能一箭斷骨,如果這做成了,自然他們的強勢也就變成弱勢。”降雪見到了時機,語氣淡淡,卻出語驚人。
南宮霖眼睛一亮,盯著降雪看了一眼。
冷鳳璃端著茶杯正在喝,動作停頓了兩秒,又徐徐動了起來。她太出乎自己意料了。
花亭中沉默了半響,個人心思都在激烈的糾葛,藺花茹臉色特別難看,藺降雪似乎有備而來,但是,她又怎麼會知道男人們才會懂的東西?
降雪淡淡一笑,“我就不陪各位了,先告辭。”她和煙無暇悄然對視一眼,隨即垂下眼簾,轉身的那刻,嘴角溢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兩日後,玉芙蓉的身體漸漸好轉,降雪扶著她在花園裏閑逛,瑾顏一行人跟隨其後。
藺花茹也正正帶著丫鬟們在院裏撲捉蝴蝶,南宮月和一名貴婦人正品茶吃著點心,一眾人笑得正歡,一見她們兩人,哼了一聲,大聲說,“看這個花蝴蝶太得意了,把它們捏成粉末,丟到湖裏喂魚。”
提著一布兜的蝴蝶的丫鬟愣了愣,小姐發話,自然也就隻能執行,兩個女孩將一布兜的蝴蝶弄死,丟進湖水裏。
“妹妹如此過於殘忍了,蝴蝶費勁辛苦方破繭重生,本是自由自在的,也能讓我們觀賞,妹妹何故都處死了它們,還汙染了湖水。”降雪也高聲的說道。
藺花茹臉色一變,“藺降雪,你別太得意了,宮裏的女人哪個不是幾番沉浮,當今皇後是我的親表姑,我的姐姐也是皇帝嬪妃,你算那根蔥!等皇上玩膩你了,還不是爛玩意一個丟了。”
“放肆!”瑾顏厲聲大喝。降雪隻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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