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霖一愣,她的話很有深意,相府和南宮勢力一直是皇上的心病,南宮策老奸巨猾,也立刻就領略了藺降雪話裏含意,就算是想藐視這個新寵,也得先顧忌兒子的前程。
“兒啊,我們速速進宮麵聖吧,也好吧戰況報知皇上,早作定奪。”南宮策發話,南宮霖順杆而下,兩人告辭走了。
他們一走,大廳裏剛才彌漫的囂張氣焰頓時減了大部分,降雪似笑非笑地環顧一圈,“聽聞妹妹大婚之日定在了一個月後,姐姐先恭喜妹妹,不過……”她話鋒一轉,麵色露出擔憂之色,走到藺花茹麵前,輕輕的握了握花茹有些冰涼的手,一臉可惜。
“隻是可惜妹妹位居側妃。”
藺花茹麵色頓白,氣得恨不得將麵前這個傲嬌的女人撕成碎片。可是,降雪下一番話讓在場的三人全都變了色。
“昨日皇上向本宮提起榮寧王有個孫侄女,年方十六,賢良淑德、品德兼優、琴棋詩畫樣樣精通,隻因父母雙亡,一直養在榮寧王府,1年前封了郡主,在東北可是有名的第一美人,不日準備進宮麵聖,太後和皇後也甚喜這位郡主……”降雪話音落下,鳳眸掃了一圈,暗笑。
南宮月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不知南宮家會跳多高?她很是期待。
“你聽誰說的!一派胡言,太後娘娘親口對我說,一年半載將藺花茹抬為正妃!”南宮月首先控製不住了,索性不管什麼禮儀,叫了起來,郡主成了太子妃,又是皇後老爹榮寧王的親孫侄女,那藺花茹定是永無出頭之日了。
“哦?本宮到不知這位小郡主是否會如太子宮,大夫人先稍安勿躁。”降雪一笑,才懶得和她們繼續糾纏,話到這裏就足夠了,她要做的隻不過丟下一顆炸彈,至於她們是要抱著炸彈還是跳開,那是她們的事。
她笑意更深了,眸光更冷了,“玉夫人重病在床,本宮沒有心情陪你們在這裏閑聊了。”丟下一屋子神情各異的人飄然而去。
“娘,她一日在後宮,我一日不得安寧!”藺花茹氣得跳起來。
“胡鬧!”藺東啟噌地站了起來,指著藺花茹喝道,“她是你的姐姐,皇上宮妃,你若是如此不知檢點,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這個萬千寵愛的女兒,雖然寄托了他藺東啟的希望,可是,他非常清楚,局勢微妙而緊張,最近也有風聞,焰帝意屬柔妃幼子,萬一他壓錯寶,那就是滿盤皆輸,所以,在朝堂中,他是小心翼翼,采取中庸之道,無奈南宮家氣焰太甚,這對母女總是頭發長見識短,令他惱怒。
南宮月臉色陰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重要的是突然殺出來的小郡主,怎麼會事先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說不定是那個賤人提出來的。”藺花茹滿腦子都是藺降雪剛才盛氣淩人的樣子,恨得咬牙。
“你用點腦行不行!”南宮月也惱了,手指一戳藺花茹的腦袋,“藺降雪在宮裏快一個月沒有受寵幸,皇帝極少見她,她有如此魅力讓小郡主出現嗎?你給我好好的壓壓脾氣,就你這樣,到了太子宮,也未必能站穩腳跟!”
藺東啟忽然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老爺,你去哪裏?”南宮月急了,事情還沒商量呢。
“我去看看降雪她娘。”一句話,讓母女娘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