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宮寒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入手的手感上佳的絲綢被子,以及令人悅耳的鳥叫聲,使得她恍惚間以為自己還活在宮府。
但是——宮寒伊順手一摸,一個毛茸茸的物什,嗯?毛茸茸,什麼東西?
她猛的睜開眼,司空長慕那張臉就縮在旁邊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宮寒伊真的很好奇,他是如何以一張嚴肅普通的臉擺出蠢萌蠢萌的表情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回到過去與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她的眼裏就劃過一絲黯然。
司空長慕見此情景,眼中有微光閃過,但轉瞬即逝。
但也隻是一時的感傷,宮寒伊此時才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為什麼
會在她的床上?!
想起昨晚那句:“準備一桶水”,宮寒伊默默地從床上爬起來,默默地看著身上那件粉色宮裙,默默地盯著司空長慕……
漸漸地,司空長慕有點支撐不住,他道:“你的衣服,是宮女換的。”宮寒伊的臉色漸漸緩下來,他又笑眯眯地加了一句:“但是你的澡是我洗的。”
宮寒伊:“……”
據多年後已經從七皇子的暗衛轉變為朝中臣子的某暗衛說,那一天七皇子是眼圈深重從皇子妃的房間出來的,他們都感歎皇子妃的體力驚人,竟可以榨幹皇子的精力……
真相隻有本人知道……
宮寒伊麵色冰冷,她冷靜地看向司空長慕,此時她換上了一件太監服。
司空長慕現在根本無法保住她,他麵上是皇子,實際上卻根本掌握不了任何權力。
但弄套簡單的太監服以及腰牌還是可以的,宮寒伊要求的便是做太監,司空長慕承認,那一刻,他確實有些發愣:“媳婦還有這項愛好?”
宮寒伊心中想的是:“要想解決那群狗,就必須有充分的活動範圍,而在這宮中,最不受限製的,不是皇子,不是公主貴妃,甚至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太監。他們以他分辨不清的服飾麵容,成為皇宮中最普遍的生物。”
她一定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回鳳祁的打算隻能暫時延後了。
司空長慕的書房,看著主位上的人,宮寒伊按下心中翻飛的思緒,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司空長慕剛想開口,宮寒伊又道:“不要說什麼媳婦之類的話,我不信。”
司空長慕看著她嚴肅的臉,笑了笑。
他走到她的麵前:“因為阿慕,是我的孿生弟弟。”
“什麼?”
宮寒伊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司空長慕的書房,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寡淡的吻,在此時,韻味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