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雪 爐 酒(1 / 2)

紅皮衣輕輕裹了裹自己的身上的紅皮衣,走出了自己的小木屋。

外麵陰沉沉,之前圍繞著小木屋的樹林,全部像被施予了魔法學院學員的寒冰魔法,披上了閃亮亮的白色長袍。轉頭一看,自己的小木屋更是白得燦爛。

這一方土地,自己的皮衣是最突出的存在。它表麵的粗糙,昭示著它的年齡,而它鮮豔的大紅色卻與其極不相稱。那紅,像一團火,似會發光,像會發熱,就連雪花都不願落在皮衣上麵,就像害怕會被紅皮衣化掉自己短暫的生命一般。

紅皮衣輕輕地伸手托住一片雪花,放在麵前,仔細地觀看。

很快,雪花融化在手中,紅皮衣又傾側手掌,任由水珠淌下,在手掌中留下一道痕跡。

他皺了皺眉頭,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歎了口氣。

“今年第五場雪了,雪的質量還是達不到標準呀。”

紅皮衣正準備轉身回屋的時候,一顆子彈射進了他右側的一根門柱上,使他停下了腳步。

“沒有溫度的子彈,”紅皮衣很淡定地摸了摸門柱上的上的彈孔,自言自語道,“隻能是你了,銀槍先生。”

小木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高挑的漢子站在裏麵,做著邀請的姿勢,粗獷略帶沙啞的喉音帶著笑意說:“快請進吧,紅皮衣先生。”

紅皮衣也笑了,走進了本屬於自己的屋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銀槍哈哈大笑起來:“這種小把戲這麼簡單就別說了吧。來來來,快請我喝一杯,我大老遠跑過來,好不容易的。”

“喂喂喂,我可沒有請你過來,這麼不要臉的話也隻有你這個酒鬼說得出來。”

一張矮桌上擺著一個小小的火爐,火爐上立著一個小盆,小盆裏則裝著水,以及一個裝得下半斤酒的小玻璃瓶子。

“大廚師呀大廚師,你到底要鼓搗多久才能把東西準備好開始喝酒呀?”銀槍坐在矮桌旁邊的一張沙發上,看著紅皮衣在他那高達三米多高,五米多寬的的櫃子前翻上翻下,找來找去。

紅皮衣轉頭鄙視了他一眼,又繼續自己手中的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耐心喝不上紅皮衣的酒。”

銀槍先生隻得呆坐在沙發上,撫摸著自己的銀色手槍。這槍厚實、沉重,每一次銀槍先生握著它,都能感受到一種特有的安全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把自己的脊背,交給了自己兄弟去保護一樣,讓他能夠安心向前進發。不知不覺中,銀槍竟望著自己的槍走神了。

“在想什麼?”紅皮衣的聲音將銀槍的思緒拉了回來,這時,紅皮衣已坐在銀槍的對麵,將一籃子的裝著五顏六色液體的小玻璃瓶子放在火爐的旁邊。

“沒啥,就是想著這槍而已。”發呆被打斷的人總會有些許慌亂,銀槍也是。不過他很快就重新把那豪邁的笑容掛在臉上,“你快給我搞點酒喝。我那酒蟲早就鑽腦子上了。”

紅皮衣很喜歡這樣直爽的人,沒有心機,不懂算計,這也是他願意將自己最好的酒與銀槍分享的原因。

“我有酒,你有故事嗎?”紅皮衣忽然伸出右手,在銀槍先生的麵前狠狠地打了一個響指,結果一團小小的火焰竟懸浮在他的食指上方,跟隨著他的手指而移動。紅皮衣往爐子一指,那團火焰就飄進了爐底,很快,紅紅的火光就從爐子的通風口透了出來。

銀槍先生又笑了,他說:“你說你,一個好好的拿劍的人,為啥子要去學什麼鬼魔法呢?你看我,拿槍,就好好地射擊就好了。”說著輕輕地往木門上的一個小洞開了一槍。

一聲低沉的嗚呼聲從門外傳來。

“每一年的冬天你來,總得從那個小洞射一槍出去打死一隻動物,這又是為什麼呢?”紅皮衣反問一句,然後又自己回答道,“也不過是習慣而已。”接著從籃子裏拿出一小瓶淺藍色的液體,把蓋子一拔開,一股濃烈剛正的味道就把銀槍的魂都勾去了。

“這是什麼材料?”銀槍企圖從自己僅有的幾次來喝酒的記憶,探尋一下這是什麼液體,它可比所有他喝過的酒更加醇正剛烈。不過這可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每一次來喝酒,通常的結果就是耍著帥進來,然後買著醉被紅皮衣扔在雪地裏,哪裏還記得喝過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