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呂輕山真的很恨呂義海?”夏矜安偏頭看男人。
“那是肯定的。可呂義海對自己這個弟弟上心恐怕還要超過他們老板,”陸懷生眼裏有些輕嘲,“安華這幾塊料對自己人都不消停。”
夏矜安心思一動,看著男人,忽然也有了些揣測。
呂輕山被“發配”,自然是對自己的哥哥和幹爹有諸多不滿,可呂義海留在帝都也不見得就能安心。安華的老板既然是嚴家人,嚴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又還在,難保不會有私心。呂義海上次替呂輕山來求男人,肯定是寧可陸懷生隻針對嚴氏的,可安華的老板未必就會這麼想了。
陸懷生看著女孩心思轉動,問她:“想到了?”
夏矜安點頭,又道:“如果安華背後的人真的是嚴銘他爸的話,他為什麼要放棄家族企業千裏迢迢去帝都創辦安華呢?還培養了呂氏兄弟。他們對陸氏的舊怨會不會都跟駱揚的身世還有我家的事有關?”
男人的眼神變得有些遠而淡:“誰知道呢。”
夏矜安咬唇,不留神看到樓下零星穿著病號服散步的人,想起陸懷生剛才對雲曼的交代。
他們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
南城。
“查清楚了?”嚴璟越看著走進辦公室的齊慎。
“是。”齊慎把一疊紙放在嚴璟越麵前。
嚴璟越打開看,忽而皺眉道:“駱揚是陸隱江的兒子?”
齊慎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些可是他花了好大力氣才從嚴銘身邊弄來的,他自己剛知道的時候都驚了。
嚴璟越雙手交握,靠在椅背上沉思。
齊慎忍不住道:“駱揚進嚴氏之前就在帝都,後來來了南城又跟安華走得近,我查到似乎帝都那位就是……”
嚴璟越睨他一眼。
齊慎住了口。
過了幾秒,嚴璟越才道:“夏家當年是因為經濟犯罪。”
“嗯。”齊慎知趣地簡短回答。
“所以駱揚讓王明遠他們去偷陸氏的財務檔案是想如法炮製。”
嚴璟越聲音不大,齊慎聽不出這是問句還是自言自語。
楊情依每天待在別墅裏,有些無所事事,嚴璟越最近回了這裏兩趟,在她已經算是非常頻繁了。
父親的病好了,回了g市,卻囑咐自己還是留在這裏,連她想回去看看都不讓。
今天晚上又看到嚴璟越的時候,楊情依還是有些吃驚。
嚴璟越問她一句:“吃飯了嗎?”楊情依答一聲:“吃過了。”
男人臉上也沒再有多餘的表情。
楊情依回房,張嬸端上飯菜,嚴璟越吃完就去書房,忙了約有一個多小時,然後進了女孩的房間。
楊情依穿著張嬸買的浴袍坐在床上,男人走過來坐下,問她:“累嗎?”
楊情依搖搖頭,在這裏每天根本沒有需要她使力氣的地方。
嚴璟越的身體壓了下來,楊情依乖順承受著。其實也該適應了,從他們第二次之後,幾乎成了慣例,吃飯,工作,然後……來找她,男人每次到這裏都是這樣的步驟,她見到他的次數也比之前稍微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