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歸清穿著淺色羽絨服沉穩修長地站著,淡聲道:“陸總,久仰了。”
程疏從外麵帶上門,陸懷生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看著站著的人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找我?”
白歸清內斂一笑,自己在陸懷生對麵坐下,道:“白羽當家的。”
陸懷生表情沒變:“為什麼而來?”
白歸清答:“陸總已經查到了我這裏,我該來拜訪一下。反正我想按你的脾氣,我們遲早也會見上一麵的。”
陸懷生隨意一點頭:“請說。”
白歸清與他對視著道:“白家這次受人之托幫了個忙,沒想到會摻和進陸總的家事,還請陸總不要見怪。”
陸懷生忽然笑了,道:“白當家,你在南城待了這麼久,別告訴我是今天才知道我在查駱揚。”
白歸清聲音平和:“之前我確實有所耳聞,但我前段時間一直忙學校的事也沒太留意,我父親和安華交好,對他們基本是有求必應,這件事是他的意思。”
“所以集團現在是令尊做主?”陸懷生挑眉。
“是我。”白歸清的語氣始終無波無瀾。
陸懷生穿著深色西裝靠在椅背上,對麵的人安靜坐著,與陸懷生的放肆囂張不同,白歸清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淡漠,兩人也不過一兩歲的差距,氣度隱隱有些不相上下。
陸懷生的視線移到對方的手上,忽然道:“這麼好的手,做那些事可惜了。”
白歸清低頭看了一眼,道:“我覺得還好,每個人總有該做的事,其他的不見得比我現在做的事要好。”
“你比你父親更在意白家。”陸懷生眸色銳利看著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白歸清對男人的敏銳沒什麼反應:“陸總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陸懷生的手放在桌上隨意點了點,道:“我想知道,嚴家和白家有什麼淵源。”
男人用的是“嚴家”,白歸清也沒怎麼在意,他似乎認真想了一想,才道:“好像他們曾經幫過我父親。這些我之前並不關心,所以也沒仔細調查過,可是不管有什麼淵源也隻到我父親為止,到我這裏也不會存在什麼替父報恩的事。”
陸懷生眼睛眯起:“你想讓我替你出手對付嚴家?”
白歸清搖頭:“我對嚴家沒什麼興趣。在我這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提前來跟陸總打聲招呼,也是希望省了以後不必要的麻煩。”
陸懷生坐著,身姿隨意一動,氣場更加無所遮掩,他問道:“駱揚呢?”
白歸清道:“他已經被我父親交給嚴家了。”
陸懷生眼裏有了諷刺:“所以白總這次過來是想用嘴說服我放過白家?”
白歸清也跟著笑了笑:“放過談不上,隻是駱揚的事上確實已經無法補救,我隻能說以後的事白家都不會參與。”
陸懷生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這次來也是因為夏矜安?”
白歸清看了眼男人背後的天色,道:“我朋友的確不多,她勉強算一個,隻是還影響不到白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