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行內人圍了過去，柳絮在夏矜安耳邊道：“前麵那個是肖穆他們老師，姓吳。”
夏矜安看向那位長者，此時一手放在白歸清背上，似在替眾人介紹。
男孩的眼光卻直接向門口的二人看過來，柳絮忙衝著白歸清擠眉弄眼，又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通，白歸清輕輕點了點頭，柳絮便拉著夏矜安走了出去。
出了畫廊，夏矜安問柳絮：“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麼？”
柳絮道：“我告訴他我們在藝術街裏麵的咖啡館等他，叫他忙完了過來。”
“這麼複雜？”夏矜安有些懷疑。
柳絮故作高深道：“很好理解啊，我們這些高智商人群都是這麼交流的，你這樣的凡人是不會懂的啦。”
夏矜安好笑，沒反駁對方的幼稚。
到咖啡店坐好之後，白歸清來得很快。
夏矜安麵對柳絮坐著朝向門口的位置，男孩今天穿著一身純黑色西裝，不似夏矜安經常見的淺色休閑服，走過來的身姿氣度更顯優雅，絲毫不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倒給女孩一種他本就如此的感覺。
白歸清在柳絮身邊坐下，柳絮瞥他一眼，埋怨道：“小白，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辦畫展都不說一聲，還是今天我眼尖才發現。”
白歸清略帶歉意地笑笑：“我自己也不知道，回來之後老師就讓我選些作品給他，我以為是放在團隊展裏，沒想到給我安排了個人展，沒來得及跟你們說。”
夏矜安道：“那可真要好好恭喜你了，我跟柳絮兩個都是外行，不過看剛才展覽的情形應該還是挺成功的吧。”
服務員看到桌子上加了人，又主動送過來菜單，柳絮先接過道：“誒，歸清，那你是不是得請請我們慶祝一下呀？”
男孩笑得清雅：“你們點吧，我買單。”
柳絮順勢翻到最貴的一頁：“那我可就隨便點咯？”
夏矜安笑著看了興致勃勃的女孩一眼，又問男孩：“不過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我們沒打擾你吧？”
白歸清道：“還好，畢竟有老師在。我沒什麼名氣，大家其實認的是他，所以我在不在也不太要緊。”
女孩笑道：“不一定吧？我感覺應該有不少女孩子已經迷上你了。”
男孩表情沒什麼變化：“可能吧。其實我不太想辦畫展，原因也在這裏。”
夏矜安問道：“有人欣賞不是好事嗎？而且我看你老師好像挺器重你的，應該也是希望你能成為名家吧？”
“我倒不這麼想，我學畫也就是自己喜歡而已。”白歸清說這話的時候依然笑著，夏矜安卻好像感覺不出這笑容背後的溫度。
柳絮專注地看著菜單，並沒聽兩人說話，此時抬起頭叫來服務員道：“來來來，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們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