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矜安看向陸懷生,男人也看著她:“呂輕山應該是聽了他哥的話來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見見他?”
夏矜安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我還是回避一下吧。正好也約柳絮見個麵。”
男人點頭:“好,出去小心一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夏矜安站起身,陸懷生又指指自己臉頰,女孩低頭用嘴唇碰了碰,男人這才滿意道:“我忙完就聯係你,你要是玩累了就先回去,給程疏打電話讓他送你也行。”
夏矜安對男人的絮絮叮囑有些忍俊不禁,聽話地回答道:“我知道啦,你安心忙你的吧。”
陸懷生看著門從外麵被帶上,手指摸一摸剛才被女孩吻過的地方,唇角又忍不住勾起。
——
呂輕山走進來的時候,男人已坐在沙發上,親自泡好了茶。
呂輕山走到沙發上坐下,臉色並不好:“陸總讓我來,我已經來了,有什麼指教?”
陸懷生似沒發現對方語氣不善,隨口道:“昨天呂義海來找我,他對呂總還是挺盡心的。”
呂輕山冷哼一聲:“那又怎樣?陸總不還是不想給我留活路嗎?”
陸懷生一笑:“怎麼會呢。我們的合約寫得清楚,呂總為人又這麼仗義,我怎麼可能幹出這麼背信棄義的事?雖然那些場子我要收也是一句話的事,可就是衝著呂總的麵子我也不會這麼做。”
呂輕山皺眉:“那你還讓雲總監去找他們?”
“我隻是做個樣子,不這樣怎麼能驚動帝都那邊,又怎麼能試出呂義海的心意呢?更別提讓呂義海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了。”陸懷生微笑著解釋。
呂輕山臉色一變,道:“我們本來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陸懷生從容道:“昨天呂義海來找我,似乎對嚴氏集團關心得很,所以我想問呂總一句,嚴氏和安華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的老板為什麼又對嚴氏這麼上心?”
呂輕山看著對方雲淡風輕的表情,沉默著移開眼。
陸懷生似乎不以為意,繼續道:“我知道呂總胸懷大誌,隻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老板似乎更願意嚴氏過得好一些。嚴氏現在自顧不暇,呂義海也隻能算你的阻礙,呂總還能靠誰呢?”
呂輕山的眼神動了動。
男人語氣中的疏狂不經意又透出來:“呂總如果還願意跟我合作,我保證,先前所有的成果我可以直接送到您名下,以後也絕不再沾染。”
呂輕山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看著男人淡然閑散的坐姿與氣度,忽然驚覺自己與之較量的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而他卻在這數次博弈中屢屢被逼得別無選擇,已然忘了這一點。
心中有好些聲音跳出來,陸懷生也不著急,隻是靜靜看著他。
直到呂輕山終於低聲開口:“安華的老板是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