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霖,哥哥跑不動了,你……你給我停下!”張少宇甩開小霖,雙手按在膝蓋上,劇烈的喘息著,胃部有點隱隱作痛。
“哥哥真是笨蛋,咦?哥哥,你快看呀,那裏是幹什麼的?”
“什麼?”
“在那,就那群人那裏……”
繁華的都市,重複上演著各種悲歡離合,喧鬧的街道,已難有往日的寧靜與安詳,位於棗莊市區的平陽步行街路口,有一個耍猴人在那在賣弄著髒兮兮的身軀,讓可惡的猴子在頭上,身上進行破壞性的動作,以博得大眾的笑聲,每到*的褪去,他總會拿出一張圓盤,抱拳對大家說:“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兄弟我行南走北,渡長江,拳打東西,過黃河,初到貴寶地,為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訓一下我這幾個猴兒,要是能把您引樂咯,您賞給兄弟塊八毛錢,要是沒把您逗樂咯,您就給我鼓鼓掌,來來來……”
興致勃勃的張少宇和小霖,呱唧的拍著手掌,看到一個圓盤遞到自己身前,就聽到:“這位小哥有福相,一看就知道不一樣”
張少宇單手將眼前這個囉利囉唆的人推開,嘴裏還說道:“別擋我道啊”。
那人轉身繼續對著張少宇說唱:“爺耍猴,猴耍爺,若要看爺耍,務要把金灑”。
張少宇看到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也聽不懂這個家夥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絕對不是好聽的,伸手拉出站在緊靠裏麵的小霖,退了出來。
“你幹嘛,我要看,我要看”撒嬌的小霖捶打著張少宇的大腿。
不管小霖在那踢打,抓著她來到一處公園,坐在石凳上歇息,從包袱裏拿出爺爺給裝的東西,一本古曲殘書,幾個藥瓶,還有一個桐木盒子,裏麵裝的千年人參,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張少宇納悶,這半天了,這小魔女楞是沒吭聲,在做什麼?轉身看到身後的小霖,正吃著手指,看向遠處,張少宇順著小霖的目光看去,不遠處,一個少婦喂自己孩子吃著零食。
抱起小霖,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拍打著,柔聲說道:“小霖是不是餓了?”
小霖轉過頭來,撲到張少宇懷裏,哭聲道:“哥哥,我想要媽媽,啊……”
是啊,才四歲左右的小孩子,哪有不想媽媽的道理,她沒有得到過母愛的溫馨,沒有得到過父愛的胸懷,現在又跟著自己出來,離開了相依的爺爺,如今隻能靠著自己這個做哥哥的。
張少宇心中決定,今後絕不會讓小霖感到不開心,這隻是給她的一種承諾,也是一個人生的目標。
緊了緊懷中的小霖,對她說:“小霖,不哭,沒有媽媽,你有哥哥啊,哥哥給你彈琴好嗎?”
臉蛋上還掛著淚珠的小霖,點了點頭,露出了笑臉:“好!”
張少宇在山林裏生活了一年,不修邊幅的他現如已是胡須濃密,不像才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端坐在公園的石凳上,將古琴從帆布裏抽出,輕輕的放下,放佛那是一尊供人祈禱的雕像,溫柔的動作讓一些熱戀中的女生有些嫉妒。
小霖站在張少宇的身前,倚靠在他的胸膛,此刻她的心裏對自己說,這是哥哥的胸膛,張少宇撥弄琴弦,在這喧嘩的公園,一聲敲醒塵世的音符飛進世人的心中……
公園的上空有那自由飛翔的白鴿,在中央,樹立著旗杆,旗杆上一麵五星紅旗隨著琴音也在飄揚。
一切都好像是夢想中的地方,琴音讓哭鬧的孩童得安然的進入的夢鄉…
年輕人感到了現實的無奈與悲傷…
讓中年人有了回憶曾經的夢想……
讓老年人有了追憶那段美麗的少年時光;
此刻公園的人們完全沉侵在這美妙的一刻,街頭聽到曲子的人們無不駐足,聆聽那震撼心靈的樂章……
前塵如夢,渙得道;漁人引得,別樣蕭;悵然笙歌,思量曲;曲罷歌停,長恨調;一曲終了,空餘一段殘傷在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