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這段路途近在眼前,張少宇也是費了半天的勁,多少天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深度的疲憊其是寥寥昏迷一天就可休息過來的?更別說他的胃癌都已到了晚期。
“老先生,我要算卦”張少宇吃力的坐了下去,喘息了一陣,自嘲著一笑,緩聲說道。
盲人算命先生,點點頭,撫須道:“五塊錢一卦,隻可問一事”。
張少宇明知道他看不見,還是連連點頭,說:“沒問題,老先生,請為小子算上一卦!”
“伸出手來,男左女右”
盲人算命老先生,幹枯的雙手,仔細的摸著張少宇的掌紋,空洞的雙眼,猛然看向張少宇,臉部的表情有種神聖的錯覺,就聽他唱著卦曲,說道:“少年得誌得天妒,禍出本身本是命;我說過,你功成名就之時會回來感謝我的”。
張少宇,眼中猛然崩裂出驚人的光芒,用難以自信的眼光看向他,可惜對方是個盲人:“老先生,實不相瞞,我已經患了絕症,大限降至,如今看見先生在此,特來算上一掛,問問我這還有沒有轉機”。
那盲人算命先生也不言語,臉部沒有什麼表情,右手握著盲棍,輕輕的敲打著地麵,片刻後,麻利的將算卦攤子收拾起來,拿著根棍子離去,張少宇不明白這是為何,看著離去的盲人背影,暗自嘲笑自己,我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
不料,前方傳來算命先生的聲音:“小夥子,知道我眼睛為什麼瞎嗎?算命一行,逆天之術,每泄露一條天機自身便會遭到天譴的懲罰,我這雙眼睛是我為了幫一個將死之人卜卦出生門所在,後來那將死之人活了下來,上天為了懲罰我這個敢違背天條的凡人而給的懲罰,明白了麼?”
張少宇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搞什麼呢,早知道哥們請您來演《邪神》男二號多好,不過內心裏渴望這老先生所說的都是真的,千萬不要是江湖騙子之類。
“老先生,多謝直言相告,在下這就離去,絕對不會讓先生為難……”說完,張少宇腹部一陣絞痛,煞白的臉色,雙目紅腫而又渙散,緊咬著幹涸的嘴唇,顫抖的雙手從口袋裏拿出強度鎮痛藥。
鎮痛藥灑滿一地,看到滿地的藥粒,張少宇自嘲的笑出了聲,一次次的疼痛是那種陣陣遞增的形式,每疼痛一次便比上一次更加劇烈,張少宇伏地而臥,冷汗淋漓,顫抖的拾起一顆藥粒,費勁的仍到嘴裏。
苦澀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味覺,不過這小小的苦澀不及他胃部疼痛的百分之一,所以就此麻木。
模糊中看到一根竹竿,接著是一雙老式的白底黑麵的布鞋,出現在自己的眼簾,接著便聽到一聲長歎……
“罷了,相見既是有緣,何況你我這乃第二次相見,觀你命中合該有此一劫啊,唉,也許是我大限降至的時候到了……”
繼續說著:“易經生門為土,開門為金,土以山養人,金遇水而生,如遇土金之地,便是你生門所在,據卦象顯示,應劫當在東南七百裏,你自取尋找去吧,遇你兩次,兩次都沒有收取卦費,唉……”
說完,不等張少宇說話,長歎一聲,離去,離去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