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也沒看水若翰的表情,他就強硬地帶我離開了。
被迫走了一段路,我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難道我每次都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冷不丁地停下,我因為慣性沒能停下來,一頭撞入他懷中,猛然抬頭看清他眉宇間那再明顯不過的妒意,我不禁想笑,但想想還是拚命忍了下去。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說道:"這一個月來,你和他在一起未曾有半點惱意,你是在考量我的耐心嗎?"
"我喜歡若翰,在一起玩自然開心,又何必惱?"我實話實說,可是很顯然,我的實話說得太不是時候,看他那眼中分明的嫉妒與一絲歇斯底裏的瘋狂,我真有些後悔沒乖乖地閉嘴當個木頭人。
"你喜歡那個水若翰?!"
他眼睛眯起,聲音似反問句卻更像肯定句,我捂住嘴慌忙搖頭,生怕一不小心又觸怒他。
"說話!"
他霸道地扯下我捂住嘴的手。
"不說,我怕說錯話。"
我立刻又捂住嘴,謹慎地看著他。
他突然一笑,惡魔般的俊顏頓時溫和不少:"除了不怕死,你怕的東西倒是很多。"
看他緩下怒意,我鬆了口氣,才道:"若翰說向你要了我去,就不打夜山了。"
"休想!"
他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但臉上並未有訝異的神色。果然,我剛才和若翰在走廊裏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我也覺得他是妄想呢……"
我點點頭,難得和夜鎖保持意見一致。
他俊逸的劍眉輕輕一挑,眼瞳饒有興致地盯著我,嘴角含笑地等待我的下文。
我想了想,又開始實話實說:"我又不是夜山的人,要我直接問我好了,幹嗎要問你呢!"
"你……"
他滿眼的欣悅褪之殆盡,怒視著我,聽我這樣講,他沒去撞牆算他定力強了。
想到這兒,我再也忍不住笑起來,他又開始憤怒了:"你笑什麼?"
"難道我想笑還要先寫份申請書給你,等你簽字蓋章嗎?"
我還是想笑,但又不想笑得太不雅,隻好忍著得內傷的危險沒捂著肚子大笑。
"又開始胡言亂語。"他總是喜歡把我21世紀的語言輕描淡寫地解釋成胡言亂語。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好餓,哪兒有吃的?"我問道。
他眼裏流過一絲暖意,然後帶我到他的書樓。
幾個侍從端著各色點心盤來到我麵前,我吃了幾口,才對麵前"欣賞"我吃相的人說道:"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計劃?"他似乎剛從對我吃相的探究中回過神,茫然地重複我的話。
"是呀,若沒什麼計劃你怎麼會大膽地從若翰那搶我過來呢?"我淡淡地問道,心底卻一陣隱隱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