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山大王,龍小姐和夜山的千萬百姓孰輕孰重?我都可以為你權衡!"水若翰依然輕風般地一笑,夜鎖反握住我的手,握得讓我疼痛不已,他皺著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休想!"之後拉著我離開了。
走了好久,我的手在他的手掌裏已泛出點點淤血,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和漠然的臉龐,不知怎地,忽覺得心裏有些莫名的開心,他是在稱天秤嗎?一邊擺著夜山,一邊擺著龍兒……雖然我知道結果是必然的,但還是有一絲歡喜他在躊躇,我什麼時候變這樣了,是他剛才向水若翰揮出拳的那一刻嗎?
"啊!怎麼辦呢,我烤魚還在那邊。"我停了下來,故作遺憾地看著他。
"下次再烤。"他眼底一黯,知道我想回去找水若翰,替他決定答案,抓我的手更緊了。
"可我現在就想吃呢。你先回去嘛,我去拿!"我衝他一笑,他的手一顫,我便抽回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然後舉步離去,他突然叫道:"龍兒!"
"我不怪你,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淡淡地說道,停住腳沒回頭,聽身後沒再強留後,我閉了閉眼,然後加快腳步向後亭花園趕去。
我不知道自己對夜鎖是怎樣的情感,是救命之情還是也有一點喜歡他?為什麼會願意為他守住夜山,婆婆的死是朝廷和夜山之間的對戰造成的,她的死還像團陰影籠罩在我心頭,我竟然去為夜鎖守住夜山……
我究竟是怎麼了?
紙鳶
當我回到後亭花園時,烤魚已然消失。
"喂!我的烤魚,你怎麼全吃啦?!"
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盤子,我不滿地大嚷起來,差點對舒舒服服躺在貴妃椅上的水若翰大打出手。
水若翰淡淡地笑了下,眼裏閃過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光亮,雙手一攤:"沒辦法,好吃極了!"
"你這臭水母,氣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烤了很久……"
我氣得卷袖子直想抽他,他立馬從貴妃椅中坐起擋住我的攻擊,賠笑道:"好啦好啦,這樣,若翰給你一個新玩意,是皇上新下詔的一種益智遊戲,稱之為&39;國棋&39;。"
"國旗?"
"看,就是這種棋,分黑白兩種棋子,豎橫斜五子齊便可吃……"他從懷中掏出一副棋盤,邊說邊時不時地試探我的表情。
我撇了撇嘴,說道:"你不用試探我,我的確認識流玉,這東西還是我教他的呢。"
"辰王的名諱你也敢隨便念。"
"山高皇帝遠,誰會為這句話萬裏迢迢地來定我個不敬之罪,"我不屑一顧地說道,"你早認出我是不是,流玉一定和你提過我,所以你一見我這滿頭藍發就呆住了。"
"是呆住了,隻聽辰王提及天下最美的女子當如是,親眼見到還是有幾分難以相信真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嬌顏……"水若翰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