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澤西斯打斷了費拉托等人的談話,他大步流星地從宿舍的另外一頭走了過來,有些激動地問道:
“你們剛剛提到的那個人,是叫做夏米爾嗎?”
費拉托等人有些詫異,愣了一下,隨即用生冷的口氣回應道: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麼?還有,你為什麼要偷聽我們的談話?”
澤西斯顯然早就習慣了室友們的不友好態度,隻是輕描淡寫地說:
“你們交談聲很大,我自然能聽到。另外,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夏米爾很有可能是我相別已久的故人,所以想要問問清楚。”
費拉托等人聞言,相互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竟然哄笑了起來。
澤西斯的眉毛高高地向著兩邊揚起。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他壓著嗓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詢問而不是指責。
這裏畢竟是法拉多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搞出太多的事情來。
但他的三個舍友顯然是沒有理會澤西斯的苦心。
“得了吧,就你還認識夏米爾學長?”費拉托毫不客氣地嘲笑道。
“別逗我了,你難道沒聽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嗎?就你這樣魔法天賦的人又怎麼可能和夏米爾學長攀上關係呢?”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哈哈哈——”又是一陣嘲笑。
被人如此當麵羞辱,即使澤西斯的耐性再好也快到底線了。
他的臉色漸漸轉冷,輪流打量著這三個各自坐在自己床沿上的舍友,心中慢慢騰起一股怒火。
“怎麼,我們說錯了嗎?”費拉托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瞪著澤西斯,挑釁似地說道。
另外兩個人也從自己的床沿上站了起來,他們將手探到了自己的魔法校袍之中,拔出了法杖。
兩方就這樣對峙著,宿舍裏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意味。
澤西斯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還是沒任何過激的舉動。
他深深地望了費拉托一眼,走到了門邊擰開了銅質的門把手,邁步走了出去。
門被帶上後,宿舍裏再次響起了不屑的嘲笑聲。
“嗬!慫包就是慫包!”費拉托望著門口處,鄙夷地說。
“就算不慫又能如何?他可是‘史上最弱魔法學徒’啊!我們隨便一個人都能輕鬆收拾他!”另外一個人說,他對著門口處做了一個極為粗魯的手勢。
“話說回來了,我還真是好奇,”第三個人點點頭,說:
“一個多月後就是法拉多納創校4230周年紀念日,學院也會在那時候統一安排新生進行各個課程的測試,這家夥會通過哪個係?就沒見過他在那科魔法課程上及格過!”
“天曉得!也許他會成為第一個所有科係都考不上而被法拉多納趕出學院的家夥!”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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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西斯此刻正行走在法拉多納這座海底城市邊緣處的一處草坪上。
和往常一樣,他心情不好極差的時候,就喜歡來到這裏散步。
原因很簡單:目光隻要透過眼前這層湛藍色的魔法光罩,就可以看到外麵的海底世界~
而且這層魔法光罩帶有特殊的功能,可以吸收海洋表麵的日光,並加以儲存。
所以即使是深處4000多米的深海之下,法拉多納依然能夠享受到日光的照耀。
當然啦,現在是夜晚,所光亮會減弱很多,但即使如此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外界的一切。
不時有或大或小的魚兒以及不知名的、奇形怪狀的海底生物,遊弋過來,似乎想穿過那半透明的魔法屏障。
它們不斷地撞擊在那半透密的魔法屏障上,甚至是用鋒銳的、閃動著寒芒的利齒去噬咬——
當然,那都是徒勞的,澤西斯在心裏默默地想道:
根據新生課程對於法拉多納的介紹,控製這座巨大的魔法屏障的魔法陣是由法神本人親自布下的~
縱使是聖階強者全力攻擊也不可能破解,更別提這些靈智與實力都極為低下的海底生物了...
它們甚至不能再上麵留下任何的痕跡,哪怕是在一絲半點的漣漪...
澤西斯一邊想著,一邊踏著草坪,就這樣漫無目的沿著光罩的邊緣地行走著。
這個時候,隻有拳頭大小、一藍一紅的兩團光斑突然從澤西斯的胸口處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