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星哼了一聲,白烈兒一眼:“這是當然,你們這些粗手笨腳的,鳴王跟著你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容虎麵容平靜,眼睛裏卻含著笑,靜靜站在角落裏。
容恬抓了鳳鳴的手,把他拉到懷內,輕聲問:“洗了澡之後果然比平日更香,親一個怎樣?”
鳳鳴堅定地把容恬推後一點,看向烈兒:“怎麼就你一個?永逸王子呢?”
秋星等與永逸接了容恬他們,一道騎馬回小穀,到達了目的地卻不見了烈兒永逸,猜都猜到烈兒被永逸拖到哪個地方“就地正法”了。
一聽鳳鳴提起,秋星、秋藍這兩個最喜歡和烈兒鬥嘴的人立即故意高深莫測的表情瞅著烈兒,存心看他臉紅。
哪知烈兒經驗老道,對這種事情最是大方,聳聳肩,坦白道:“他花的力氣比我多,事後行動起來當然沒有我快。現在恐怕還在洗澡吧?”他自己身上幹幹淨淨,換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自然是已經洗好了。
秋藍和秋星聽他口不擇言,羞得慌忙轉移視線。本想看烈兒臉紅,誰料卻被反將一軍。
容虎插話:“時間不早了,應該去赴宴了。”
容恬點頭:“別讓先生和媚姬久等。”
幾人跨出房門,走了幾步,鳳鳴忽然停下來,失笑道:“怪不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原來不見了秋月。她還在廚房嗎?今天沒有人在這裏吃飯,她呆在廚房幹什麼?秋星,你快點叫她過來。”
秋星應了一聲,腳步還沒有挪動,忽聽見轉彎處傳來秋月清脆的聲音:“采鏘,你再這樣頑皮,我就不給你做新衣裳了。”
一個矮小靈活的身影從拐角處快跑過來,秋月緊隨其後,邊跑邊喚:“采鏘乖,不要跑到那邊去,那邊有……”猛然瞧見容恬鳳鳴領著眾人就在麵前,連忙停了腳步,低頭行禮:“大王,鳴王。”眼角仍尋那小小身影,壓低聲音警告:“采鏘,快點給我過來。”
采鏘比鳳鳴第一次看見時長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怕生,來到眾人麵前,悠呼一轉,藏到鳳鳴身後,好奇地探出頭,看秋月向容恬和鳳鳴行禮。
鳳鳴自從知道采鏘是自己的骨肉後(至少算半個骨肉),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低頭瞧他這小小人兒,眼睛圓圓,滿臉純真,喜愛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彎腰將他抱起來,微笑著問:“采鏘,你長高了好多啦。知道我是誰嗎?”
采鏘嘻嘻笑著,用好聽到了極點的稚聲道:“你是鳴王。”
“真聰明。”鳳鳴拍拍他的小臉。
容虎沉聲道:“鳴王,我們快遲到了。”
“哦。”鳳鳴看看懷中的采鏘,似乎一時不舍得放手。
“奴婢留下照顧采鏘,鳴王把采鏘交給奴婢吧,不要遲到了。”秋藍伸手,拍掌哄道:“采鏘乖,讓娘抱抱,娘做好吃東西給采鏘吃。”
這些日子采鏘一定已經和秋藍等混熟了。一聽秋藍說話,采鏘呼喚一聲,身子向秋藍處傾斜,乖乖靠了在秋藍懷裏。
鳳鳴一邊挪動腳步,一邊奇怪地問:“采鏘怎麼叫秋藍做娘?”
“不止秋藍,我們也是他的娘呢。”。
身邊換了秋月和秋星,兩姐妹跟在鳳鳴身後,秋月輕聲解釋道:“采鏘還小,不懂得分辨太多,我們天天陪著他,不知不覺的,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隻是這孩子還時常想起采青……”偷瞧一眼容恬威嚴的背影,不敢繼續多說。
鳳鳴知道采青的罪名不小,也不適宜在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麵談論這件事,含糊地“嗯”了一聲,不再作聲。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到達媚姬專屬院落的正廳。
這正廳不知道是不是媚姬親手設計的,廳中燈火通明,木柱色彩絢爛,充滿了幻想色彩。橫鋪整個正廳的大地毯上,已經擺好了幾張橫桌。
媚姬換了一襲款式簡單的鎦金長裙,側坐在地毯上,姿態優美,比起在大門時的盛裝打扮,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舒緩慵懶的感覺。
蕭縱端坐在一張橫桌前,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眼光再厲害的人也看不出他一絲心事。
一見容恬和鳳鳴踏入正廳,媚姬露出一絲歡喜的笑容,柔聲道:“大王總算在菜肴未曾放涼之前來了。”保養得沒有一絲瑕疵的玉掌舉起,在空中發出清脆的兩下掌聲:“開席吧。”
幾名美麗的侍女,捧著熱騰騰的佳肴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