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ter 2 換崗(1 / 3)

莫菲與周傑瑞約法三章的時候,李曉曼與阮天浩發生了“甜蜜”的爭吵。

原因很簡單。李曉曼的高中同學前幾天回國,休息過後聯係老同學們外出聚一聚。

下午接到邀請時李曉曼已經給阮天浩打了招呼。

李曉曼與阮天浩夫妻倆允許獨立空間存在,自由度較高。

可是,阮母不理解。況且,還是兒子不在家的情況下兒媳身著吊帶裙裝晚上外出。

用阮母的話說,李曉曼身上的衣服露肉太多。

李曉曼還是一貫的迂回政策:“媽,這衣服還是天浩買的呢。現在年輕人都這樣穿。”

阮母顯然不好糊弄,她依然站在門口堵住李曉曼去路:“對門小菁也是年輕人,人家怎麼不這樣穿?”

李曉曼快速調整策略,她搖著阮母的手臂撒嬌:“媽,小菁是體育老師,上班不可能穿裙子啦。我趕時間呢。”

阮母不為所動:“上樓換件衣服。我給天浩打個電話,你們一起去。”

李曉曼已經忍到極限,她邊撥阮天浩電話邊強撐著對阮母笑:“天浩的應酬是工作。我這是陪朋友。他不可能因私費公特地趕回來陪我……天浩,快給媽說說,我趕時間。”

阮母接過電話隻說了一句話:“你媳婦穿成這樣你不陪著哪行啊?”

老太太說完後,不等阮天浩說話就遞回給李曉曼:“你等天浩回來再出去。”

李曉曼看看腕表,距相約時間隻有半小時,即使現在馬上出門從家裏趕過去也肯定是遲到了。李曉曼決定不再和阮母費口舌,她快速衝上樓換了一身裙子,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向外衝。

可是,很讓她不解的是,阮母依然擋在門口。

李曉曼直接說:“媽,我趕時間。”

阮母麵無表情看著她:“等天浩回來吧?”

李曉曼惱了:“露的肉不多吧?”

阮母低頭掃了一眼她的裙子:“裙子薄得透明。曉曼,你為啥不讓天浩跟著?”

李曉曼這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她哭笑不得:“天浩的應酬我也沒跟著啊。”

阮母撇撇嘴:“天浩是男人,到哪都不會吃虧。”

這是什麼論調?仿佛她李曉曼是趕著紅杏出牆一樣。老太太擔心的是阮天浩吃虧。道理講不通就不講,李曉曼側身從阮母身邊擠過去跑出家門。

李曉曼還沒有到達約定的地點。阮天浩的電話就來了。

李曉曼一邊給出租車指方向一邊接電話:“我還沒到呢!”

電話中,阮天浩語調淡淡:“你現在馬上回家。”

李曉曼一愣:“怎麼了?”

阮天浩說,“媽崴到腳了。我這邊活動結束後要簽一份重要合同,走不開。”

“別人代簽不行嗎?我這同學已經三年沒回來了。”

“這個合同必須我親自簽字,你回去帶她去醫院看看。”

李曉曼直覺上覺得阮母崴到腳是假,要她回去才是真。想到這些,心中不由微怒:“天浩,我從來沒有幹涉過你的自由。我希望你和你媽也尊重一下我的個人空間,我就不能見見我三年沒見麵的老同學嗎?”

阮天浩語調沒有任何起伏,他仍重複剛才的話:“媽崴到腳了。”

出租車抵達約定地點豐樂園,李曉曼下車往大堂方向走:“你媽隻是擔憂我晚上穿裙子外出,你會吃虧……”

阮天浩聲音略高:“李曉曼,我媽崴到腳了。我需要你即刻帶她到醫院檢查一下。”

這一次,阮母已過來住一個月,這已超過了李曉曼的忍受極限。她愛阮天浩,所以,她不嫌棄他出身農村,當然,她也努力適應阮母的各種不良生活習慣。可是,婆婆畢竟不是媽,況且,自小生活在優越環境的城市姑娘,李曉曼不能容忍不潔淨。很讓人尷尬難受的是,阮母不太注重衛生。現在,撇開這些,阮母思想太封建,就說穿衣打扮吧,她所有的衣服都不合阮母心意,不是嫌露肉多就說樣式古怪。

今晚,前有阮母無理阻攔,後有阮天浩強硬要求,李曉曼爆發了:“你還是先確定一下你媽是不是崴到腳了。”說完,不等阮天浩再說什麼直接關掉手機。

××快捷酒店。

周傑瑞打開衣櫃把莫菲的衣服一件一件收到包裏。

莫菲沒有上前阻擋:“周傑瑞,你收拾得太早了。我們還是先談談。”

周傑瑞動作不停:“在這裏有什麼好談的。我們回家再談。”

莫菲悄悄看看時間,距離零點還有一小時二十分鍾:“我們不談以前的。就談這次的事,就事論事,是非曲直還是明明白白的好。”

周傑瑞把拉鏈拉上,然後站在莫菲對麵:“其實,你可以換種方式方法,既能達到你預期目的又避免媽多想。比如告訴我,由我出麵提醒媽。”

莫菲略為沉吟:“我是年輕人,有些事思慮不周。你媽其實可以大度一些,就昨天這件事上,她大可一笑了之,當然也可以開我的玩笑。在玩笑中把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她其實不必告訴你,再由你來質問我。這樣會讓我討厭她。”

聽到“討厭”二字,周傑瑞眉一皺:“回去後我給媽談談。以後盡量避免。”

莫菲搖頭笑了:“周傑瑞,你這話我已經聽了無數次。我已經不再相信了。”

周傑瑞蹲下身,視線和莫菲平視:“菲菲。明天我就跟媽談。”

莫菲卻不和他對視:“如果再有類似的事,你能不能做到公正公平?你不要當你媽的代言人,我們倆的事我們倆自己解決?”

周傑瑞一愣:“代言人?”

“就是替你媽當傳話筒時順帶給我理論。”

“我什麼時候……”本想為自己辯解的周傑瑞話鋒一轉,說:“你認為我一邊倒幫了媽?”

莫菲點頭:“不是我認為。一直都是。”

周傑瑞沉默了。

莫菲也沒有開口。她知道周傑瑞需要時間思考。她沒有料到的是,原來周傑瑞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層,或許在他心中,他隻是認為這樣做是為兩個女人都好吧?想到這裏,莫菲苦笑,這就不難理解她惱羞成怒時周傑瑞為什麼也氣急敗壞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她之所以生氣有大部分的原因是他,而不是事件的本身。

周傑瑞走到窗前望著外麵的華光點點。

莫菲再次悄悄看時間。發現已經二十三點。

很長一段時間,周傑瑞終於回了頭,他看著莫菲十分誠懇地說:“菲菲,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莫菲沒有接口。其實,這時候她的內心已萬分迫切趕快離開這裏。

周傑瑞顯然不了解莫菲的焦躁。他快步走到莫菲麵前,把她緊緊攬在懷裏。

聞著熟悉的味道,莫菲心口一酸:“傑瑞,我很害怕我們會一直這麼下去,從最親密的愛人變成仇人,想到我們有可能咬牙切齒仇恨對方,我就希望在達到那個程度前離婚,這樣,我們或許還會成為朋友……”

這時候,周傑瑞突然吻住她,很熱烈很迫切。

莫菲有點不適應。自從家裏爭執不斷,她和周傑瑞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全身心投入地親吻和做愛了。

其實,一年前莫菲和周傑瑞之間已經喪失了新鮮感。

具體表現先體現出來的是他們的夫妻生活。她和他似乎沒有了激情和興趣,他們之所以還堅持不斷保持這項運動更多的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

然後是相處上。從充滿浪漫的戀愛到實實在在的婚姻,平淡的朝夕相處中彼此太過熟悉,戀愛時掩飾的缺點此時不自覺完全充分暴露在對方眼前。慢慢地,情感開始疲憊。那時候,莫菲認為,或許這就是婚姻的必經過程。

直到周母前來,她才意識到她和他的婚姻出了問題。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應對方法。隻是,現在想來,那時候她的方法消極了些。

不知不覺中,莫菲被周傑瑞剝成了白蔥。

這種氛圍下,想不投入都難。因此,莫菲與周傑瑞在酒店裏雙雙達到了已經很久沒達到的身心愉悅感受。

事畢,周傑瑞攬著莫菲的肩膀問:“菲菲,單位沒什麼事吧?”

雙頰緋紅的莫菲還沉溺於剛才的激情裏:“我今天請假了。不知道有事沒事?”

周傑瑞猶豫兩秒:“曉曼說你們新經理歡迎會就缺你一個人。以後不會……”

頓時,這話勾起了莫菲的煩惱:“天哪,就我一個人。我們同時公休的有三個人呢。”

周傑瑞尷尬地賠笑臉。

莫菲用手肘用力搗了下周傑瑞肚子:“都怪你。”

周傑瑞苦著臉:“是。都怪我。”

“萬一我被開了,你負責養我。”

“你開不開,我都負責。”

“說得好聽。你養的是你媽吧?”

周傑瑞不接口。

“你看你看,隻要說起你媽你就選擇沉默。”

周傑瑞為難:“那是我媽。我能怎麼說。”

莫菲決定見好就收:“我還是你最親密的老婆呢?”

周傑瑞翻身壓住莫菲,“那就再親密親密。”

莫菲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用力推身上的周傑瑞:“趕快穿衣服。快點快點。”

周傑瑞雙手依然很忙碌:“眼前這是大事。不要說話。”

莫菲努力抬起頭,嘴貼著周傑瑞的耳邊,喊:“快十二點了。”

周傑瑞悻悻翻身躺在床上,邊揉耳朵邊不滿地嘀咕:“十二點又怎樣?誰規定夫妻倆不能晚上十二點親熱?”

莫菲坐起來準備穿衣服:“可是過了十二點又要收一天住宿費啊。”

周傑瑞哭笑不得,他探身摟回莫菲:“現在知道住酒店是要花銀子的?真服了你們女人。今晚我們不退房。”

莫菲的不滿沒有出口的機會。周傑瑞已經快速全方位占領了他的領地。

新婚時,周傑瑞宣布莫菲的女性性征屬於他的私人領地。當時,莫菲嬌羞之下還是滿腔歡喜的。被老公寵愛需要的感覺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幸福。她當然也不例外。

此時此刻,莫菲再一次體會到了這種幸福。她迷迷糊糊地想,也許,周傑瑞真會有所改變。也許,她的小家會再一次恢複平靜。也許,她會和周母關係慢慢改善,最後,她們會慢慢磨合成母女。

十幾個老同學相聚,李曉曼玩得很High。

她被她們送回家的時候,已是淩晨兩點。打開門她摸黑上樓,這時候她才意識到不對勁。進房間後她的動靜並不小,可是,阮天浩居然沒反應。

打開房間大燈,她發現阮天浩根本不在家。

是應酬沒結束,還是阮母真的崴到腳?想到後者,她有些慌張,快速下樓向婆婆房間走去。

阮母果真不在。

李曉曼撥電話給阮天浩,他拒絕接聽。

李曉曼這才真正慌了,再撥,阮天浩依然拒接。她隻好發個信息過去:你們在哪家醫院?

阮天浩依然不回複。

李曉曼想出去找他們,可是,市內那麼多家醫院,她根本猜不出哪家。如果她剛出門他們就回來,就更耽誤工夫。於是,她隻好在家傻等。

終於,淩晨時分,阮家母子回來。被房門關閉聲音吵醒的李曉曼從沙發跳起,邊為自己解釋邊準備接阮天浩背著的阮母手中的藥袋子。

阮天浩麵無表情把母親身子錯開:“讓開。”

李曉曼從沒見過阮天浩這種表情,她很委屈,但眼前這情形,即使她委屈也不敢說什麼,因此,她隻是呆呆看著阮家母子進了臥室。傻站幾分後她跟進去,贖罪地說:“媽,想吃什麼早餐?我去做。”

阮母正指揮阮天浩擺身後靠枕位置,她根本不看李曉曼隻說:“還不餓。”

李曉曼眼窩發酸:“您餓了叫我。我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