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位當事人程玨，在經曆了一整晚的內心煎熬之後，一大早徘徊在董昭的別墅附近，翻來覆去地想著怎麼跟董昭道歉。
他還記得昨天走出法庭時好友難看的臉色。
盡管他沒有做出任何傷害董昭的行為，但是，隨著庭審內容的曝光，滿天亂飛的緋聞輿論確實傷害到了董昭。
正當他踱到第十一個來回時，別墅的門開了，董昭牽著喬二嬰走了出來，一看到他，董昭立即歡樂地揮了揮另一隻爪子。
“小玨玨！吃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啊？”
嗯？
這個反應，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樣。
難道是什麼鴻門宴？
程玨手心急出了汗，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不遠處有個包子鋪，幾人沒有開車，慢慢走了過去，點了一桌吃的。
喬二嬰今天的胃口很好，一人就吃了一碗餛飩外加一個肉包、一根油條、一碗豆漿、一塊黃豆糕。
董昭本來想點豆汁兒，被喬二嬰嫌棄地瞅了一眼後，訕訕地把目光從豆汁兒上移開。
“你居然喜歡喝豆汁兒這種屎一樣的東西。”
喬二嬰毫不客氣地表達了自己的鄙視。
“一股子酸臭味。”
董昭不服氣地回嘴：“你不還喜歡吃臭豆腐嗎？我都沒說過你什麼。”
“那你就點唄，喝完後三天內不準跟我說話。”
“那親嘴呢？”董昭厚著臉皮問。
喬二嬰惱羞成怒地嚷道：“更加不準！”
董昭在“犯饞”和“三天不能親女朋友”之間猶豫了半分鍾，委委屈屈地選擇了前者，也點了一杯豆漿。
喬二嬰低下頭，嘴角揚起一個成功捉弄到人的得意弧度。
程玨在一旁全程圍觀了這兩人鬥嘴，嘴角抽了一下。
這兩人真無聊。
“阿昭，我……”
“小玨玨，今天的驢打滾做得特好吃，你來嚐一個。”
董昭夾起一個驢打滾塞了他滿嘴。
程玨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嗆到，喬二嬰趕緊遞上一杯豆漿，他順手接過喝了一口，把喉嚨裏的東西咽下去，眼神複雜地看了喬二嬰一眼，低聲道了一聲謝。
“沒事。”
喬二嬰隨口回了一句，回頭看見董昭幸災樂禍的模樣，哭笑不得地抽出一張紙巾替他擦掉嘴角沾的碎屑。
“你都多大的人了，吃個東西怎麼還吃得滿臉都是？”喬二嬰抱怨道。“我怎麼感覺我跟個老媽子似的？”
“瞎說，有你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媽子嗎？”
“貧嘴！”
董昭仰起臉，享受地任她擦嘴，擦完後順勢逮住她香了兩口。
這邊秀恩愛秀得飛起，周圍的顧客和服務員頻頻投來視線，甚至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攝，似乎是認出了他們來。
程玨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麼，技能吟唱到一半，都會被董昭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環顧了一圈人來人往的小吃店，覺著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也就暫且放棄了溝通。
吃完早餐，董昭拉著程玨一塊去看電影。
“我不去了，家裏還有事兒。”
程玨吃了滿嘴的狗糧，不樂意再繼續夾在兩人之間發光發熱了，趕緊找了個借口想溜號，被董昭一把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