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房子是一年前一對老夫妻賣給程先生的,老夫妻賣掉房子後移居海外,現在怕是難聯係上了。程先生買了房子以後很少過來,我在這裏守了一年的大門,隻見過他幾次。不過,跟我輪班的同事見到他的次數好像比較多,他的班大部分是夜班……”
保安一說起八卦就停不下來了。
喬二嬰不禁冷汗,暗自慶幸他們應該不知道程玨的身份,要不然就不止是這樣的態度了。
“那你同事在附近嗎?我們能不能跟他聊聊?”
“哦,他辭職回老家了,手機也換掉了,這件事還是我們有一次無意中聊到的。”
喬二嬰奇怪極了。“你們怎麼會聊到他?”
保安老老實實回答說:“其實是因為看程先生模樣長得好,開的又是好車,我們一開始還以為這套房子是有錢公子哥兒買來養女人的,後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有些奇怪,所以私下裏嘀咕了幾句,沒別的意思。”
“哦。”
喬二嬰一邊問,一邊把重點記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
“你最近一次看到程……程先生,是什麼時候?”
“就上周六晚上啊。我剛好跟同事調了個班,程先生沒帶門禁卡,說是麻煩我替他開一下門。我正好對他有點印象,知道是這裏的戶主,就替他開了門。”
保安說著,忍不住念叨開了。
“真想不到他是那樣的人,居然會殺人……太可怕了。你說他那麼有錢,人也長得帥,為什麼會想不開去殺人呢?”
喬二嬰心頭一動,試探性地問道:“我記得死的是個女人,對不對?”
“對啊,警察說可能是情殺。”
情殺?!
喬二嬰和董昭對視了一眼。
不,不對,程玨有厭女症,他根本沒法招惹女人。而且,他對女人確實沒興趣,是真真正正的清心寡欲。
一般殺人案裏,拋開碰運氣的變態殺人狂魔作案以外,無外乎三種:情殺、仇殺和意外(包括反殺)。
根據兩人對程玨的了解,情殺第一個被排除。
如果是仇殺,也不可能啊。
至於意外?
如果是意外的話,他不會放任屍體在房間裏待上大半年而不處理掉。
綜上所述,凶手肯定另有他人,程玨是無辜的。
可是,他為什麼撒謊說他最近沒來過景苑小區?
喬二嬰實在想不透這一點,搖了搖頭,把這個問題先拋到一邊,問保安:“你認識死者嗎?”
“見過幾次。好像是個大學生,有一陣子老往這邊跑,像是在找什麼人吧。”
找人嗎?
喬二嬰迅速在本子上記下幾個關鍵字:情殺,找人,女大學生,撒謊。
隱隱能串成一條線,但喬二嬰很清楚,那條線是偽造的。
所以,突破口到底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