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腳步移動著走向門裏,晾下王一個人在門外。井宿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想要逃離王,甚至還逾越規矩獨自走掉,或者是因為不習慣吧,井宿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腳步明明移動的不快,可一眨眼卻離墨小白距離很遠。
看著這個自己千方百計要靠近的他卻千方百計逃離自己,望著視線裏漸漸遠去的井宿,墨小白突然心揪了一下,從前也被美男拒絕過,那是自己隻會傻傻一笑,然後晚上在把那個白天的美男綁走,可是這次為什麼變了,可能是這個美男長的太美了吧,墨小白也這樣安慰自己。
走到一半的井宿,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回過頭,想要問王為什麼不上早朝,可是轉過身,原地的王不見了,隻剩下一片空蕩蕩的地方。
盯著這空蕩蕩的地方,發了呆,腦子卻想著,王是生氣了嘛?
回過神後,井宿竟發現自己會想這些,自嘲的抿了抿嘴唇,神情依舊淡然的回了房間,溫婉的坐在椅子上想要提筆寫字,還未下筆,眉頭突然蹩了蹩,停止了快要下筆的手。
“一”
麵色肅清的對著門口叫到,聲音磁性而不沙啞。
話落,閃電般的墨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房內,動作一氣嗬成,代號001一身墨袍半跪在井宿麵前,語氣冰冷的說。
“參見主子。”
“王以後如果進我房間事先稟告我,還有派幾個高手跟蹤王!”井宿的臉色一成不變,淡淡的仿佛沒有表情,隻是眼底卻一閃而過了一些些的疑惑和狠戾,餘光在瞥到一的身上,緩緩說道。
“可是……”跟蹤王?自找死路麼不是,王的功力可是高深莫測的。
一抬起頭,微微皺了眉,仿佛有些不解。剛想說出自己的話,就看見主子瞥了自己一眼,雖然臉色是淡淡的,但是在一眼裏那就是毛骨悚然,於是不敢在說什麼,喉嚨咽了口唾沫,頭低著服從的說道。
“是,主子。”
“下去吧!”井宿手再次拿起毛筆,提筆寫字,同時嘴裏風輕雲淡的說。
“是。”
一臉上強忍著淡淡的神情,然後也不再說什麼,頭點了點,起身,一溜煙的從房裏消失了。
房內隻剩井宿靜靜的坐在椅上處理公務,神情淡然和以往一樣,手一筆一劃在紙上寫著什麼,一切仿佛未變過,隻是紙上的大字寫的比以往更潦草了。
……
陽光不刺眼,透過薄薄雲層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鋪著石子的道路上,一撮墨發挑在肩上的墨小白一路小跑著向自己房間跑去,終氣喘籲籲到不行了,停駐在一片湖邊大口大口的呼吸,幽幽的眸子抬起,瞥著眼前陽光照映著的平靜的湖麵,心裏也風輕雲淡不少,但還是解不了墨小白的氣。
墨小白垂著脖子,緊抿著薄唇,幽藍色的瞳孔裏折射出一塊石子,抬起腿,踢一腳眼下的石頭。
踢完後好像還不解氣,眼睛的餘光瞄到了旁邊的假石,心念一想,舉起手,用食指指著那塊假山,頗有街頭大媽罵人的架勢,說道。
“老娘我犯賤啊!先不說我一個勁用各種方式想要討好你,連說話都是下級跟領導說話的那種謅媚,明明我才是王。這樣也就算了,你丫的還拒絕我,說話還冷颼颼的帶著疏離,想幹嘛呀?想要逃離我是吧,我還偏不讓你得逞!老娘以後天天去你房間抱著你的大腿煩死你!”
說著先是伸出手‘溫柔’撫摸了一下那塊假石,然後臉上風雲變色的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往上那麼一拍,睜大了眸子仿佛要瞪穿了這個被化身為井宿的假石。
扇完一巴掌似乎可是好像還不是很解氣,又在假石上胡亂的捶打了一番,一拳一拳打的那個叫狠!終在自己胸膛此起彼伏和呼吸困難的情況下墨小白才停止了動作,解氣了。
墨小白甩了甩打痛了的手,翻了白眼抬起腳大搖大擺的走著。
隻是這時,墨小白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身形,轉了轉自己的眸子,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和諧的謾罵聲,隨著聲音,墨小白漸漸走進。墨小白其實並不是愛管閑事,隻是這聲音聽著特別像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