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初陽,撕裂著天空與大地之間無窮無盡的黑暗,突入這片天地。
劈啦一夜的燃燒好似並未將這座村莊燃燒殆盡,如今尚有點點火苗在廢墟無情的跳躍著,好似闡述著昨日的悲痛與心碎。
王銘,在村民的墳前,跪了一夜,而這一夜,讓王銘想了很多,也使王銘的內心更加堅定與堅毅。
片刻,便到了午時,驟然王銘猛的站起,再次鄭重的向著前方深深的鞠了三下躬。並拜了三拜。
不知王銘內心所想何事,隻見其赫然向著那華陽派徑直而去。
這一去,不知歲月何長,更不知再次回歸此地,那年月又為何時,王銘隻知道的那便是,這是一個必須向前走的一條路,如若不走,那自己便是辜負太多,太多人了。
村長慈祥和藹的臉龐如同風中輕微的撫摸伴隨著王銘邁出的第一步,消逝在那歲月的長河中,但卻無法忘卻。村民每日采摘藥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同親生父母一般的嗬護與關愛如同那天空散下的光芒一般,溫暖而又明亮。雖短暫,但卻是王銘內心一種無法忘卻的渴望。
一步,一步,又一步,此時的王銘並未落淚,而是緊要牙關,向前走去。
腦海中不時流露出的記憶,與微笑,讓王銘內心越加堅定與堅毅。
而此時,意想不到的事卻是詭異的發生。隻見那枚石珠,不知何故,竟流露出一縷縷乳白色氣體,緩緩滋養著王銘的身軀。
沉思,沉思,行走中,王銘除了沉思還是沉思。
“好似在尋找著何物,從王家村被毀後,遍地都是翻找的痕跡可見一斑,與此同時,那出手之人好似村長口中的修仙之人。”王銘總結著所有一切因素暗暗沉思道。
三日後,王銘來到了一處小鎮,此鎮名為華鎮。乃華陽派必經之路。因那華陽派便坐落在此鎮西方華陽山之上。
故而此地,頗為繁華,絲毫不亞於一般小型城市。玲琅滿目的建築與來來往往的各個商隊,尤其如今華陽派招收弟子之時,更是繁華異常。
但一路,王銘並無一絲遊賞此地興趣,而是隨意尋得一處客棧,每日喝著一點不易醉人的淡淡酒水,來緩解內心那一絲抹不去的愁苦,如此這般王銘便落宿在這華鎮,靜靜的等待著華陽派的招收大會。
“酒水無限飲,隻是近愁苦。”此話王銘不明道的是自身,亦或者道的是那酒水的愁苦之味。
十五的少年,偏瘦的身軀,幼嫩的臉龐。不知前方為何物的迷茫等等。或許這便是王銘首次心境的曆練開始與結束。
明日,便是華陽派招收弟子的第一日。也是王銘在仙途之路上的第一個腳印。
傍晚時分,王銘走向窗邊,略微用力,輕輕將木窗推開,外界那冷冷青青的月光,未經王銘允許,肆意散落在房屋地麵之上。
王銘坐在木凳之上,臉頰稍微抬起,雙眼微微望著這滿天的星空,嘴唇時而微笑,時而緊閉。不知在想著何事。
月光照在石珠之上,若王銘仔細觀察,便會發覺,石珠之上那點點紋路或許並不止點綴之用。而是另有他用。
而這段時間,每夜石珠在王銘未曾察覺之時,悄然無聲的不時傳出縷縷暖流滋養著王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