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黃昏,小溪裏還有著幾個小娃兒在嬉戲。
“瓜蛋,我們來比誰潛的久。”
“好啊好啊,誰輸了是小狗!”
“小天哥哥,我也要來。”
“還有我還有我。”
“好,現在開始。”說著紮著小辮子的小男孩一頭悶進水裏,緊接著其他幾個小孩子也爭先恐後地鑽進水裏。
就在其他小孩子鑽進水裏的時候,紮著小辮子的男孩偷偷地從水裏探出頭來,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唔唔。”有個年紀更小的娃兒已經憋不住了,就要跳出來,小男孩趕緊又把頭悶下去。
“啊,不行啦。”
“我比你久。”
“哈哈,我比你們都久。”
“看,瓜蛋哥哥和小天哥哥還在水裏。”
“好厲害哦。”
“啊,好難憋啊。”瓜蛋從水裏蹦出來。
“哈哈,我贏啦!”小男孩也從水裏出來。
“不對,你肯定作弊了!”
“沒有,是你輸了。”
“你都憋不過我,怎麼今天這麼厲害。肯定是作弊了。”
“沒有,哼,你就是輸不起,你們都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潑你”
“你潑我,啊,看我的。”
……
天色漸暗,不少農夫從田裏回來,扛著耕具牽著牛。
溪裏的孩子也一個一個都被叫回家去了。
“小天,你爹叫你回家吃飯。”一個端著木盆來洗衣的婦人向溪裏叫道。
“哦,曉得啦。”紮著小辮子的男孩不情願地從溪裏上來。
小村莊炊煙升起,除了少數在溪邊搗衣的婦人,大都在家裏。
一間小房子裏,父子倆吃著糙米飯。
穿著打過補丁的粗布衣,長發纏起,唇上的胡須如同一個粗寫的“八”字,手上滿是老繭,衣上沾著泥濘,光著的雙腳很粗糙,皮膚都顯得蒼黃,無論什麼人看到他都有這樣的想法:很明顯的一個莊稼漢。
“爹,你的衣服又是玉嬸幫你補的?”小男孩瞪著眼。
“吃你的飯,事真多。”漢子給兒子夾了幾片菜。
“爹,我覺得玉嬸人挺好啊,而且村裏人都知道她喜歡你,讓她當我娘不好嗎。”小男孩撓頭。
“你以為你是媒婆呢。吃飯吧你。”漢子用筷子敲了男孩一腦勺。
玉兔東升,夜漸涼。
村莊附近的山上,布衣漢子坐在岩石上,周身青色氣體流轉。這漢子正是聶霄。
十年來,聶霄一直過著凡人的生活,幾乎是已經脫離了修真界。而他的孩子,也就是那日經過天罰的嬰兒。
“十年了,真久啊,真快啊……”聶霄仰天,眼裏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流轉。
此時,中原,劍門山。
中原三大宗門之一的劍宗山門,劍一般的山峰,高聳入雲,氣勢磅礴,在雲端的劍宗總殿,斬天殿。
七個人在大殿中央,神色各異。
“這個事三位師兄知道嗎?”一個雙鬢發白的中年人道。
“大師兄和二師兄不見蹤影,三師兄在斷劍泉閉關。”一個長發及腰的俊美少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