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我不是來了麼?”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背,緊緊的抱著她,心底的難受終於爆發,眼前一片模糊。
那一瞬間,童年的記憶突破重重障礙躍然到我腦海,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我三四歲,時常被孤兒院的同伴們欺負和孤立,在每天夜晚我也是這樣渾身是傷的奔到杜阿姨的懷裏抽噎哭泣,哭訴責問她,為什麼同伴們不和我一起玩,一起讀書吃飯,為什麼他們都要躲著我,嫌棄我,欺負我,我難道不是和他們一樣沒有爸爸媽媽嗎?為什麼他們要那樣對我?問了好多個為什麼,杜阿姨卻沒有回答我,她隻是輕輕撫摸著我的背,把我抱得緊緊的,“不哭,不哭,不是還有杜阿姨麼?”
…………
“淺淺。”眼淚被拭去,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現在送她們去醫院才是最要緊的。”
我回過神,點點頭,扶起趙麗麗,一旁的段錦已經抱起了神智有些渙散的吳芳,剛要往外走,一個胸前掛著經理牌的矮小男人帶著幾個穿著保安服的高大男人堵住了包間的門,“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人沒事吧?”
我不答語,冷冷的看著一臉虛偽笑容的經理,包間裏發生打鬥,巡邏的保安居然都沒有發現?!而且我在車上給趙麗麗打電話的時候,那夥人很明顯是第二次進入包間!!這一來一去,都沒有驚動保安,實在是奇了!現在這樣,他們是想幹什麼?嗬。
“人呢?”段錦冷眼睥著經理,聲音冰冷猶如外麵寒冷的天氣。
“那個、他們都跑得不見影了。”許是威懾於段錦的冷酷氣勢,經理擦了擦額頭,一副商量的口吻,“那個,這件事情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算了?”段錦冷笑一聲,睥著因為他的話而漸漸靠攏的幾個身材魁梧的保安,聲音還是猶如冰窖裏的寒冰,“就這麼幾個人?嗯?”
被段錦無所謂的態度激怒,經理挺起身,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扯嘴獰笑起來,恨聲道,“足夠把你給落下了!”話畢,他就立馬退到人高馬大的保安們後麵,示意他們動作。
“是嗎?”這樣說著,段錦回身把吳芳放下,抬頭看到我眼裏的擔憂,他扯起唇角對我自信的笑笑,“沒事的。”他的話剛說完,躲在保安後麵的經理就一揮手,喉嚨一扯,“全部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揍趴下了!!”
段錦回身冷笑出聲,沒等保安圍過來,已經衝了上去,一個右鉤拳和旋踢,同時掛倒兩個保安……
他果然沒有食言,一圈打鬥下來,他毫發無傷,反倒是那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哀嚎,那個經理也早就癱跪在了地上得瑟不停,見到段錦慢悠悠的朝他走去,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段錦轉了轉手腕,環視包廂一圈,從包裏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好像是陸凱的,簡潔的說了幾句話,他掛斷電話,回過身,走到我身邊,握了握我已然冰冷的手,“沒事了,救護車到了。”
我點點頭,扶著趙麗麗跟在抱著吳芳的段錦身後,臨經過那昏迷過去的經理時,趙麗麗伸腳狠勁的踢去,“剛剛氣勢那麼足,這下就被嚇暈了,真沒用!活該去死!唉喲……腿好疼!”
“還知道疼?我以為你的傷不藥而愈了呢。”我扶著她,涼涼的開口。
“還有今天的事情始末,等去了醫院後好好給我交待清楚。”想起她電話被切斷前聽到的男聲,我直覺這次的事情必定和上次那事脫不了幹係。